“嗯,安排下去,隔个三五天,就请大夫上门给她诊诊脉,唉,这是个无辜的,能照顾多少就照顾多少吧。”文二爷低声吩咐道。
“是!二爷放心,小的这就去给掌柜说一声。”
“去吧,快去快回,一会儿就启程了。”
吕福答应一声,垂手退出,一个时辰后,夜幕垂落,夜色中,文二爷等人出了小院,直奔码头。
…………
布政使衙门后宅,童敏失魂落魄的呆坐在被翻了个底朝天的书房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这样了?得找左先生商量商量……左先生已经死了!
童敏深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认真想一想眼前这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难道?这姓姜的是四爷的人?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童敏呼的站起来,一定是这样!先头都是他放的烟幕!他的目的,其实是自己,那二十万福隆庄的银票子,他只有五万两福隆庄的银票子,左先生交给他,祝家给他的,怎么成了二十万两?
是了,这银票子,必定是姓姜的塞进来的,为的是……除了他,还有高使司?难道高使司?这事左先生曾经和他说起过,这次秋闱,高使司能托到他这里,必定觉得他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
童敏跌坐在椅子上,他不但没护住自己,还把高使司也牵进来了,大爷那样的脾气……
童敏想到大皇子的脾气,心缩成一团,连打了几个寒噤。
他得赶紧把这事告诉大爷!也许还能挽回一二,得赶紧,立刻!
童敏一头扑到地上,在无数零乱的物件中,找到砚台墨锭纸笔,抖着手砚了墨,也顾不得措词了,下笔如飞的写着今天这事的经过,他被姓姜的栽赃二十万福隆庄银票子的经过,以及,姓姜的一进太平府,就设计套他的经过……
直写了十几张纸,才算大略说清楚,童敏又趴在地上寻出漆封火纸,封了信,走到门口,叫了最心腹的管事进来,吩咐他立刻启程,日夜兼程,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大爷手里。
…………
京城,那座五进宅子里,曲大姑娘住的心神不宁。
胡老爷给她订的十套奢华又雅致的衣服,以及那些珠宝首饰,也没能让她高兴多大会儿,就连胡老爷说,再给她七千银子,给她凑够一万两的嫁妆,也就让她兴奋高兴了一个来时辰,这嫁妆会不会抬不出去?
她天天催,胡老爷只说时机没到,真是时机没到?还是推脱搪塞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