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猞猁吧?长的象猫,极其凶猛,要是女人是猫的话,那长公主就是猞猁,混在猫堆里,看着象猫,其实不是猫。”宁远又打了个比方。
李桐听的目瞪口呆,直瞪着宁远。
宁远摊着手,“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咱们两个,一向实话实说,说真心话,我一直没觉得长公主能嫁人,这就象你能养只猫逗逗玩玩,可没人养猞猁逗着玩儿,对吧?所以,我的意思是说……你别这么看着我行不行?你这么看着我,我……”
“你这话的意思,既然你没把长公主当女人,那你就能对她下手了对不对?”李桐的反应快而准确。
“你想哪儿去了,我哪敢对她下手?”宁远一脸冤枉,“我干嘛要对她下手?我犯不着惹一只成精的猞猁……那个啥,我的意思是,长公主那里,也就你能说得上话,你是个明白人,你得告诉她,不是个女人,就别总把自己当女人,多难受?猞猁就是猞猁,成不了猫,该干嘛就得干嘛,我要说的是这个。”
李桐斜着宁远,一言不发,她就知道他拿了这包糖,后头肯定跟着大钩子!
宁远迎着李桐的目光,一会儿功夫就开始左右躲闪,“得让那只猞猁知道她不是猫,这不也是你的意思?大家殊途同归。”
李桐站起来,理也没理宁远,径直往回走,宁远跟在后面,“唉!怎么又这样,别说走就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好吧,算了,天不早了,那我告辞了,你慢走。”
宁远对着空空的月洞门挥着手。
…………
第二天,李桐比往常早到了一刻多钟,福安长公主已经到了,穿着件银灰绸面灰鼠里裙子,一件深桃红小袄,双手搭在扶手椅上,脚翘在茶桌上,出神的看着窗户。
李桐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她,至少看起来还算平和,只是有些憔悴。
“挡过去了?”李桐在福安长公主对面坐下,问了句。
“嗯。”福安长公主明显不愿意多说,李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将椅子挪了挪,靠近茶桌,开始沏茶。
“紫藤山庄有个厨娘,叫小悠,”李桐一边焙着茶,一边说起了小悠,“小悠四五岁上,就跟在她娘后面打杂学厨艺,她很有天赋,到七八岁时,就做的一手好茶饭,十七八岁的时候,她娘一病没了,小悠就接着她娘,进了班楼做厨娘,一年能挣上百两银子。”
福安长公主移回目光,看着李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