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喜欢桑榆吗？”

        沈砚溪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他。

        可沈砚舟只是沉默了片刻，眼睑低垂，遮住晦暗的瞳眸，看不清情绪，淡漠道：“你想做什么？”

        “哥，你不喜欢她对不对？”沈砚溪试探道，“你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奶奶……”

        “沈砚溪！”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冷硬的声音打断。

        沈砚溪望着面色阴冷的沈砚舟，抿着唇不敢再吭声。

        “滚出去！”

        连尾音都像是冰冷的刀片，沈砚溪委屈巴巴的垂着脑袋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变得静悄悄的。

        沈砚舟望向落地窗外，深邃眼眸中倒映着万家灯火，恍惚间，慢慢失了焦距，空洞如影随形……

        直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叮铃一声，莹润的蓝光落在眼镜上，衬得他冰冷坚毅的侧脸都柔和了几分。

        【沈总，和你报备一声，我把奶奶带出来逛夜市了，等会你过来接我们喔。】

        是一条彩信，桑榆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推着沈老夫人，身后是热闹的夜市，她脸上的笑容明媚如春，沈老夫人也笑弯了眉眼。

        看得出来，沈老夫人是真的开心。

        沈砚舟眉间的皱褶微微舒展开来，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不知何时轻抚上了她的脸，等他反应过来，竟是心尖一颤，呼吸乱了半分……

        “奶奶，您穿汉服肯定好看，要不要试试？”

        桑榆推着沈老夫人路过一处汉服店，她见沈老夫人多看了几眼，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