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对不起,清芽
坐在病床的旁边,雏月加奈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女孩。
她没有说任何的话。
既没有道歉,也没有责怪。
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但就是这样的沉默却是让两个女孩有些无法适应。
“抱歉。”
耳环女孩低沉的说着。
“哦。”
她看了眼病床上的耳环女孩:“所以,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耳环女孩看了眼榛子,又是稍微的沉默了一下才终于是缓慢的说:“因为我想要让她看一看,最幸福的时光。”
这里的樱花被赋予了太多的含义,无论是人云亦云也好,亦或者是真的煞有其事也好。
这些女孩们,总是容易将这种东西神圣化的。
「这个要求,一定是这个叫做是榛子的女孩提出来的。」
「耳环女孩,只是为了替她遮掩而已。」
雏月加奈心中已经是有了明悟:“过几天,榛子的母亲可能是会来。”
“你可能会被她的母亲指责,你怎么办。”
“我。”耳环女孩只是说了局,就停顿下了。
她本想说是强硬的去辨别,又或者是指责她的母亲。
但随即,她又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毕竟是榛子的母亲,那毕竟是的大人,是长辈。
她只是一个学生,根本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
但她心中不服气,却也毫无办法。
榛子也是苦闷的看着窗外。
「等到来了之后,我会遭遇什么呢?无论是什么,都是不值得高兴的吧。」
脸上,显而易见的露出了担忧和痛苦的表情。
“现在的手机,大多都是可以做到录像的功能了。”
忽然的,雏月加奈如此说。
“啊?”两个女孩都是不明白为什么雏月加奈会这样说。
“之前,有着一个女孩,就是拿着家暴的视频,和自己的原生家庭脱离了关系的。”
雏月加奈轻轻的说完,起身离开。
门外,一之濑清月说:“已经结束了吗?”
“嗯。”
“我想进去问些问题,行吗?”她几乎是接近于哀求的态度的。
“这有什么行不行的,他们就在那里。我还能拦着你吗。去吧。”
一之濑清月进去到病房之后,两个女孩并不认识她,都是疑惑地看着她。
但因为是和雏月加奈一起来的,两个女孩就是说了句普通的“你好。”
“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一之濑清月看着远比自己小的两个女孩,心中有些羞愧。
“嗯?您说吧,姐姐。”
榛子看着一之濑清月,她能够感受到那一之濑清月身上的某种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东西。
“有个女孩很小的时候,就随着改嫁的母亲来到了别人的家里。”
清月缓慢的讲述自己的故事,当然编了一个借口,说成了不知名的女孩。
耳环女孩和榛子都是安安静静的听着,等到一之濑清月讲述完了之后,才是想着什么。
“你们觉得她要怎么做?”
清月如此问着。
“这种讨厌的家庭,干脆故意搞破坏就好了。”耳环女孩如此说着:“就算是不想要故意搞破坏,那么离开就好了。”
“反正她们又不拦着,相看生厌,干脆离开算了。”
她如此干脆利索的说着:“你看,榛子现在想离开也离开不了,这才叫做可怜呢。”
榛子对着一之濑清月笑了笑,并不在意耳环女孩的话。
“我知道了。”
一之濑清月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准备离开。
“如果能够离开的话,大概是可以称作是重生吧。”
榛子虚弱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清月顿了顿,稍微的点了点头。
离开了病房,一之濑清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浓郁的消毒水味道,让她脑袋清醒了许多。
「大概所有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伴着这种消毒水的味道来到世界上的。」
她如此想着。
“问完了吗?”雏月加奈轻声问了句。
“嗯。”
“有帮助吗?”
“大概吧。”
“那就好。”雏月加奈点了点头,去找了佐久间清芽。
“今天,就只有这样的事吧。”
“嗯。”佐久间清芽无所谓的回答了一句:“因为这两个小孩子有些难以处理,所以只能是找着有过相同经历的你来处理。她们两个,不会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了吧。”
“大概吧。”雏月加奈并不能保证两个女孩不会出事,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佐久间清芽看了眼雏月加奈,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将雏月加奈和一之濑清月送到了夏庭家,而她自己是回到了佐久间宅。
佐久间宅是在一个晴川稍微偏僻的地方,有着一个庭院的古宅。
之所以这么偏僻,是因为佐久间老头的缘故。
她回到佐久间宅的时候,发现门开着。
她顿时是有些愣住了,眼神有些复杂。
将车停在外面,走进了宅院里。
下午的宅院静悄悄的,幽深的树木摩擦着叶片,石头路的缝隙里长着细密的绿色苔藓。
密集的杂草,将原本的花丛都是要遮掩住了。
她也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打理花园,也不想聘请专门的园丁。
进到古宅的时候,她看到榻榻米上躺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
声音有些低沉,甚至是有些一丝丝的不知所措。
这应该这些年之中父亲,第一次回家。
她如此想着,有些激动。
但也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
看了一眼,那周围到处散落着啤酒瓶,还有烟灰。
只好是先慢慢的收拾着这些垃圾。
或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缘故,佐久间老头很快就被惊醒了。
他缓慢的直起身,锤了几下自己的腰。
“原来是清芽啊。”他慢慢的说着:“好久不见。”
实际上,他们每天都会在的治安局见面。
但是,他们那时候的称呼都是用着职位代称的。
如果像是父女一样,或许真的是好久不见。
“父亲。”
她轻轻的叫了一声,但接下来要如何,她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做。
明明有着一千种,一万句的话想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