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胀妇祭祀,葛贤发威
虽然隐隐猜出耶律家父女能在永生教内上位的原因,但白富贵仍旧疑惑,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来杀葛贤。
没错!
那通缉令内,提及白富贵,只是略过。
满天下的妖魔恶神,若要从永生教领赏,抓她白富贵无用,必须得是“葛贤”才行。
白富贵毕竟见识广博,很快又生出新的猜测:
“是恶癖!”
“弟弟你只怕已成为耶律玉燕恶癖中无法挣脱的一环,她若无法解决你,只怕再不能晋升至【通神境】。”
“永生教的修士,皆是疯子,为这父女二人谋划的,应是那李娲。”
“如今这父女再无丝毫退路,日后将全身心为永生教做事,弟弟你的麻烦大了。”
吐出这些的瞬间。
不管是她还是葛贤自己,都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都变得糟糕起来。
先不说白富贵这一桩桩“猜测”是否都对,有一事是确定的。
那就是他葛贤,正在被大原朝内最变态的邪神法脉【永生教】通缉。
通缉令,正好就在二人于聚宝坊市内消解恶癖时传遍天下。
“从那丐帮、赶尸邪修轻易被永生教使唤就可晓得,这一支邪神教派与天底下,数不尽的邪修法脉,妖魔恶神们,关系都极为密切。”
“那通缉令中的奖赏,一时都数不完,显然我已成为香饽饽。”
“济南路这些妖魔邪祟,和这种不入流的恶神,只能算是开胃菜,小喽啰。”
“真正致命的,是那些被吸引来的【蜕凡境】强者,甚至是永生教教内遣出来追杀我的疯子……。”
“我如今更无有什么躲避之地,先前知晓兴许还能躲在聚宝坊市,如今那地界怕是一大堆嗷嗷叫着的邪魔要来寻我,前方各处也是类似状况,竟已落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步了?”
一念及此,葛贤心头也是咯噔一下。
他算是明白过来,为何自己会生出随时可能暴毙的死亡预兆了。
无声无息间,情势恶化,他半只脚已踏入死亡陷阱。
先前他在钱塘县,在夕照山,可以肆意折腾,那是因为他是个“小人物”,又在暗处,只要瞧不见他,就奈何不得他。
如今,他在明处了。
这一刻,竟不知该往哪里逃。
“此世诡异,我虽是个重生来的他乡异客,却无什么先知优势,只三两种天赋罢了。”
“的确不该小瞧旁人,耶律天正、耶律玉燕这一对父女皆算是天骄,只要不死,总有际遇会再起,与他们相比,我才是小角色,世界不会围着我转。”
“刚风光舒服几日,这就轮到我求保命了。”
葛贤心头仍是悸动不已,但已然平静许多。
念头疯转,思量着如何保住己身性命。
不待他想明白,搂抱着的白富贵先有决断,让葛贤转道去【济南城】,城中有驻军,自可应对诸多邪祟精怪的袭杀。
哪怕是被奖赏吸引来的蜕凡境强者,乃至于永生教内的圣子圣女、祭祀一类,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去撩拨朝廷大军。
入得军中,再想办法去大都,当是无忧。
这想法,的确不错。
可不等葛贤动作,他心头本就剧烈的悸动,再度暴涨十倍。
一瞬间他感知到的凶险,差点让他心脏都跳出胸腔。
“不好!”
葛贤下意识扭转身躯,试图躲避。
可惜,根本来不及。
轰鸣骤起,一道作猩红之色的骇人虹光破开虚空,落在其身。
内里赫然是一根透明长针,被刺中时生出的剧痛,便是葛贤也不由发出哀嚎。
更让他瞳孔收缩,感觉不妙的是,那针内似蕴“异物”,刺入他体内时,也将所有异物注入。
葛贤来不及去观瞧感知自己中了什么招,某种剧毒涌来,令他陷入幻想般,恍惚间,隔着数千里之遥,与一头庞大臃肿,且有着万千尖锐触手的怪物“对视”在了一起。
脑海中,有呢喃低语传来。
似是某个有着娇艳红唇的女子,凑至他耳边,幽幽道:
“吾为【胀妇祭祀】,小泥鳅好大本事,同时招惹了李娲姐姐和新来的玉燕妹妹。”
“她两付了不小代价请我出手,誓要将你捉回教内。”
“你试试看吧,能否逃脱我的追捕,好生期待啊。”
呢喃刚落下。
葛贤面色大变,他低头一瞧,自己那被【血虹长针】刺中处,已是化脓,隐约可见一团血污标记,内有令人倍感恶心的妖炁涌动,眨眼间催化近处血肉,化出近乎成人大小的肉瘤来,并在两个呼吸间直接爆碎。
伴随着尖锐嘶鸣,一头仿佛是吸血蚊化作的恶心怪物钻出。
此怪通体血红,不着一缕,除却吸血长针,以及变作利爪的四肢外,其余部位与人族女子毫无分别。
眼睁睁看着这玩意从自己体内钻出,葛贤终于明悟,自己中了什么招。
“永生教内的一尊诡异祭祀,隔空暗算我。”
“除了将我标记外,还种了许多虫卵在我身上,随时抽取我的精血孵化,并实时向所有邪祟播报我的位置。”
葛贤能判断出最后一项。
是因为眼前“血蚊女”现身后,并未即刻发动攻击,而是发出一阵阵尖锐嘶鸣。
顿时,周遭方位那些妖魔邪祟便都开始围拢过来。
“甘霖娘的,永生教还有正常人么?”
“原以为李娲母女就足够恶心了,这什么【胀妇祭祀】更惊悚诡异,更让人作呕。”
“嘭!”
葛贤此刻可说是被恶心的够呛,根本忍耐不住,龙尾一甩,巨力迸发将新生出来,还没说出一句话的血蚊女扫成肉末。
同一时刻,他展开自救。
挖肉已是无用,妖炁入体,那标记已与葛贤心魂相连,虫卵更是流遍周身,龙炁法力越暴走,情势越糟糕。
更让葛贤难受的是!
妖炁虫卵,他都无法采补。
尽管他第一时间发动“魅惑”,那些虫卵却不被吸引,只牢牢钻入他的血肉、穴窍之间,扎根其中。
“怎会如此?”
“莫非那胀妇祭祀,修为已达通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