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也一直没有趁手兵器,此剑正是合用。
<div class="contentadv"> 欣喜时,他又看向那一葫芦火丹。
解封后那原本无有缝隙的葫芦口,骤也多出一张枯黄符纸来,其上正记载着火丹来历,用法,以及炼制者的姓氏。
“丹丸名为【玄阴火丹】,乃是唐朝时一位钟姓修士取玄阴之火所炼。”
“专门针对妖鬼身魂,一旦沾染,阴火便似附骨之疽,根本无法甩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死。”
“使用此丹,须先将之吞入口中,以舌间津液化开,再喷吐而出。”
“不可频繁使用,否则代价颇多,轻者口舌生疮,终生不愈,重者生出吞火恶癖,三两日暴毙。”
瞧罢这些。
葛贤面上喜色更浓,心头更生出一种猜测来:
“好宝剑,好火丹,好福缘。”
“一次闲逛坊市就能得这些,许是因为我与白富贵走得极近。”
“她身上的祥瑞福缘,也分润了一些给我。”
“这条大腿,我定要抱紧。”
心底闪烁此念时,葛贤恨不得现下就脱离凶险,去与白富贵汇合。
鬼身炼成,宝物解封,诡术也已练好。
葛贤再不耽搁,没有恢复应龙法身,而是就以这“欲色灵鬼之身”蓦地施展妖术。
掐指成法,喝道:
“先天五鬼,不入阴阳,速来助我。”
“遁!”
随着他施法,周遭虚空荡漾,五道晦暗阴影倏忽钻出。
得他命令,直接搬了他的法身便又遁入虚无,往前方【海津镇】而去。
五鬼阴阳遁法!
尽管此术,葛贤初炼初施。
但看起来威能的确不俗,起头甚是诡异,也堪称惊悚神秘。
不过他毕竟刚成了鬼,哪怕是天骄,也少不得磕磕绊绊。
刚遁出去数里,就一个不稳当,从虚无中跌出,差点摔个狗啃泥。
“可惜了!”
“此术隐蔽,且遁速也不慢,若我能熟练施放的话,或许能在【胀妇祭祀】反应过来之前,就先一步入大都。”
“如今却是不成了,体内虫卵仍有几颗残留,时时将我位置泄露,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在海津镇内就会被追上。”
“也罢,左右不过是最后一段路,张扬些又如何……虽说我本就对大原朝居心叵测,欲要行那损公肥私之举,但我毕竟立下大功,还未酬功,就先不管不顾,卸磨杀驴,难道不该丢丑么?”
“哼!”
葛贤心底,念头通达。
于是乎下一刻!
他再次显出自己那威武霸气,世上难寻的应龙法身来。
须知如今他在岸上,周遭人族诸多,立时就有大量目光被吸引过来。
同一时刻,葛贤感知到的“凶险”也是暴涨。
再次回到先前那种,随时可能暴毙的感受。
葛贤心知:胀妇祭祀已彻底反应过来,正亲自动手来杀他,只不晓得是本尊千里迢迢赶来,还是又隔空施法,或是旁的什么手段。
……
尽管如此,葛贤丝毫不惧,甚至心头生出一种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刺激与畅快。
龙吟骤起,声震百里。
“风来!”
“雨来!”
“雾来!”
大笑中,应龙起势,就这般裹挟着漫天风雨海雾,只耗费十几息便生生闯入【海津镇】中。
此地虽唤作镇,实则乃是一处重地,除了此地可直通大都外,更因为它还是大原朝的粮仓、盐场所在,是各方都无比重视的漕运枢纽。
所以这地界,不论哪一日都汇聚着八方来客,比之钱塘县还要热闹,还要复杂。
葛贤这一闯入,立刻成了“大焦点”。
见一头龙妖掀起这般大气势过来,本地驻军正欲围杀。
忽然,令人侧目的龙吟笑声再起:
“哈哈哈……耶律天正一家子,还有永生教的妖妇,若要杀我葛贤,报复我坏了汝等反贼奸臣将一省百姓炼为【红丸军】的阴谋,今次便是最后机会。”
“待我入了大都,有皇帝陛下庇佑,汝等可就再无可能杀我了。”
这两句,不止是响彻海津镇。
更通过那风暴云雾,向着【大都】传去。
原本还要动手的驻军,顿时不敢动作。
开什么玩笑?
这龙妖若是没说谎,岂不是大原朝的功臣,且正在被永生教追杀?
至于是否谎言?
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得了验证。
葛贤毕竟耽搁了不少时辰才到的海津镇,关于他先前在济南路、清池城以及渤海中的接连杀戮,被永生教追杀通缉之事,早已通过一个个隐秘渠道,提前传遍了海津镇乃至于不远处的大都。
原本,各方乃至于朝廷都以为这立下大功的密探,最终选择投靠东海龙宫去了。
却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大都。
关键这厮既豪迈,又奸猾。
那一喊,让他占了大义,给【大原朝皇帝】的马屁也拍实在了。
途中哪怕有想讨好那公主,悄悄下黑手的官军、神灵,也都不得不停手。
眼睁睁看着他,气势磅礴,安然闯过海津镇,往大都地界去。
这一过去,前方如同坦途。
先前他遭遇过的妖魔邪祟和异化恶神的“围剿”,在大都周遭地界,竟并未发生。
显然,永生教的赏赐虽然丰厚,却也无法让这些妖魔恶神主动送死。
在大都外,围杀一个功臣,的确和找死没分别。
瞧见这些,葛贤晓得自己赌对了。
可即便如此,他面上也无有喜色浮现。
盖因到了这个时候,他竟依旧感觉凶险,甚至头顶的死兆星都快显现了。
虽然葛贤先前就有预兆,选择大都方位方有生机,但在入大都前仍有一次凶险要过。
“不过那凶险能来自哪里?”
“背后海津镇?还是说……?’
葛贤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远处已渐渐映入他眼中的巍峨巨城。
……
几乎是同一时刻!
无比繁华、热闹的大都内,一座声名很是响亮,名唤【花泥楼】的青楼,忽然间出现了匪夷所思的动静。
也不知生了何种变故,楼中那一位位花魁,突兀好似着了魔般,同时奔出楼,牵着衣裙,施放出鬼魅般的身法,齐齐往大都城门外去。
她们速度极快,加上又是光天化日,城内驻军根本来不及阻止。
有些不长眼的客人下意识上前要问,直接就被那些往日还千娇百媚,予取予求的花魁们,一巴掌拍碎了脑袋,血肉脑浆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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