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葛贤收兵,稳得头功
鼠巢内,正惨烈混战时。
葛贤直接撇下一众同僚,站在两尊天外邪神面前,来了一遭趁火打劫。
他这般无耻的模样,倒让看起来被玩坏了的袁大用面上有了一些波动,至于【黑风大王】和【老骨王】这凄惨二神,默契都是露出愤怒之色来。
但很快,祂们又露出苦笑,盯着那彬彬有礼,一脸和善笑容的怪异人族修士,陷入思量。
眸中,满是对于葛贤的忌惮。
无他!
适才葛贤指挥着一众考生,一步步玩弄鼠母的场景,俱被祂们瞧在眼中。
所以哪怕这人族修士看起来很是孱弱,二神除了愤怒外,却没有觉得被羞辱,甚至不得不思索起拒绝他的后果。
连那般强大的鼠母,都能被其愚弄蹂躏的那般凄惨,何况祂们二神。
遭鼠母采补后,神魂精血亏空严重,也就剩下一具看似强大的躯壳,以及需要漫长时间来恢复的神性了。
一旦葛贤对祂们生出恶念来,还真是很难应付。
“你是【诡术天尊】一脉修士?”
“亦或是那尊母神麾下?”
黑风大王和老骨王,显然都不是那种无名小卒似的邪神。
凭借葛贤那无耻非人的手段,试图猜出他的根脚来历。
虽然,都不算对。
但也不能说猜错了,至少葛贤的确是一位【笑匪】,只是他不拜诡术天尊而已。
葛贤闻言,也不正面回答,只笑了笑,随后道:
“两位尊神!”
“再耽搁几息,鼠母就要来进食了。”
“也罢,毕竟是两位尊神,晚辈在此承诺,他日只要我能在万法教中占得高位,寻着机会,必放二神自由。”
“如何?”
说话间,正陷在王宝、常碎颅营造出来血神炼狱中的鼠母,果真发出一道饥渴、癫狂的尖叫。
一双猩红鼠眸,隔空盯住了祭坛上的三口血食。
见这一幕,两尊神各自都是哀叹一声,随后选择屈服。
被册封为万法教灵神、巫神,日后必定是被剥削的命运,但至少能留住性命。
若是拒绝,必死无疑。
纵然是天外邪神,那也是怕死的。
尤其能撑过“囚禁”,活到这个年月的邪神,更加舍不得死。
“望你守诺!”
“我等可助你!”
黑风大王希望葛贤守诺,老骨王更干脆,反手也给了个诺言。
一桩交易,眨眼谈妥,皆大欢喜。
不多时,随着葛贤再度祭出【俗世印】、【众神谱】,所有考生的耳中,便又一次响彻那恢弘传音。
这一回考官们似已麻木,同时又已感知到了鼠巢内的一切。
传音中,竟带着欢喜和毫不掩饰的赞叹。
与此同时!
诸如耶律玉凤、谢德真这些考生,麻木的同时,也大感荒唐,觉得此事甚是离谱。
都什么时候了?
葛贤这厮不召唤【应龙灵神】降世,一起解决那头鼠母,竟还在册封收容那些天外邪神,意欲何为?
而鼠巢内的一众考生,则纷纷都是露出惊愕以及恼怒来,一边下着死手围杀鼠母,一边朝着葛贤既钦佩又不满的看过来。
钦佩,是叹服于这厮的手段和毒计。
不满,则是因为他的脸皮。
葛贤自己当然知晓,成功册封二神后,对着王宝、至善、涂山小小等考生们拱了拱手,喊道:
“辛苦诸位同僚!”
“事毕后,万法教必要给诸位都记上大功,些许小好处,葛某便收了。”
“日后同在【搜神司】,葛某年纪小,还望大家照顾一二。”
这几句出口,就是对他好感颇多的涂山小小都懒得理他,脸皮实在是厚。
说起大功,谁比得上他葛贤。
只要万法教那一众考官,乃至于万法诸神,祂们不是瞎子,都会知晓此事头功是谁,葛贤属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他这般“贪婪”,除却本身的恶癖外,实则也有外因。
经此一役!
葛贤完全体会到了根脚后台的重要性。
至少在俗世中,任伱如何天纵奇才,心思狡诈,万般手段,都抵不过一次“请神”。
越到后面,修为道行等阶越高,这差距就越明显。
恐怕诸如【显圣境】这样的强者,一旦打出了真火,最终拼的就不是自己的道行手段,而是拼谁能请来更强大的天外神灵。
“啧啧,所以打到最后就是拼爹拼摇人嘛。”
“既现实,又残酷。”
清楚这点,葛贤同时也意识到。
自己需要变得更加贪婪才行,能划拉来的好处,先揣进口袋再说,
“我葛贤,暂时无神可请。”
“一切,都得靠我自己才行。”
“我若不贪,哪里能累积到这一身好物件。”
葛贤心头嘀咕着,为自己的无耻辩解。
他所想的是既然单一手段,不是这些能请神修士的对手。
那就不断叠加上去,终有法子可应对。
就如这一回!
若不是葛贤手段多,还真就被六贼、鼠母得逞了。
最终在葛贤一番不要脸操作下,一场很可能灭世的灾殃,竟用一场淫梦解决了去。
如今,六贼仍被囚,而鼠母则即将要殒命。
祂先前被拖入葛贤为其“量身定制”的幻梦中,享尽大欲的同时,神魂躯体都遭受重创。
醒转过来的代价,则是被王宝、常碎颅这两尊血神传人刺穿头颅,粉碎半躯。
可以说,祂一睁眼就接近死亡。
好不容易唤来了麾下数十万鼠人护卫,可惜,根本抵不过已经全无顾忌的涂山小小、百花和尚、至善道人这些凶人考生。
一转眼,被屠了个七七八八。
在最后时刻,祂本打算抢上祭坛,吃上几口,然后遁逃。
奈何这最后一点吃食,也被葛贤送去给了【万法诸神】,仅仅给祂留下了半死不活,只余一层凶猿皮囊的袁大用,一丁点嚼头都没有。
何况,祂也过不去了。
眼瞧着“鼠母”即将殒命,众考生甚至都不在意祂临死前的疯狂反扑,齐齐上前试图抢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