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拉倒吧。”
白饭鱼说道:“等下你就给我打电话,晚点我过去。”
“然后你看看那边需要?我一并带过去。”
“好,好。”
<div class="contentadv"> 高要问道:“岳父,怎么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买卖?”
“嘿,还不是濠江的老贺嘛。”
白饭鱼虽然不爽这姑爷把自家女儿吃的死死的,却也佩服他的能耐,就说道:“老贺跟罗保开了一家和安黄金公司。”
“这老小子拿到了黄金专营权,他跟我说港岛跟濠江的黄金存在差价,就让我有兴趣的话也搀一手。”
“我想着这老小子不可能拿这个来晃点我,就随他炒市面。”
炒市面其实就是炒黄金,在这几年,其实这门生意是最赚钱的,简直就是印钞机。
当然了,太赚钱的生意也容易把人给陷进去,比如说几年后从上海滩来的不少大亨都因为炒黄金而被本地的商贾做局给搞的倾家荡产。
高要略略点头,他倒是知道一点,后面那什么四叔就是因为跟贺贤炒金这才能用一千块港币炒出来一个大富翁,
“岳父有把握就好。”
高要跟着劝道:“不过这种钱最好是见好就收,没有必要去赚最后一颗铜板。”
“知道,知道。”
白饭鱼瞪大眼睛:“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饭还多,这么个道理我还能不懂?”
“爸!”
白饭鱼降低声音嘟囔:“行行行,贤婿,我拜托你去打电话啦。”
最近在桑达士的主持下,汇丰在高要身上投了不少投资,而且还都是大钱,现在搞一个抵押贷款简直就是小意思。
高要很快春风满面转回餐厅:“岳父,到时候你带上地契过去就得。”
“再带个传译过去。”
“好,好。”
白饭鱼就是为了钱,他准备走了。
高要笑吟吟问道:“岳父,其实啤酒厂前景很好,依我的意思,不如你也投一点?”
50栋楼啊,那可是大几百万的贷款呢,干嘛不抠点到啤酒厂的生产上来?
“到时候我们可以扩大规模,成本也就更低。”
白饭鱼眨巴下眼皮,他气的哇哇大叫:“敢情你在这里等着我?”
“好啊,你竟然逮着一只羊拼命薅。”
“爸。”
白月嫦不乐意了,她摇着白饭鱼的胳膊说道:“你做的都是又风险的生意,要哥也是为你好。”
“他是为了钱好,就是要抠我的钱。”
麻的!白饭鱼想这黑心棉是不行了,后面还是要让他们赶紧造个孙子出来,看在未来的外孙上,他只能不乐意道:“行了,行了,到时候我投100万。”
“呐,事先说明,这100万是给我外孙投的。”
“谢谢爸。”
白月嫦得意的对高要翘起下巴。
白饭鱼气呼呼的冲出高公馆,这地方是不能来了,跟自己犯克啊,麻的,每次都要被抠走不少钱。
再这么下去,自己喝西北风啊?
再想起自家那个黑心棉,白饭鱼欲哭无泪,早知道小的时候就应该给她多请先生,多读点西洋书,现在搞的出嫁从夫,靠!
那不是白养了么?
“老公,我厉害吧?”
白月嫦喜滋滋道:“老爸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爱冒险。”
“濠江那片都是大天二,他还以为是年轻的时候呢?”
白月嫦虽然是黑心棉,但是她更不想老豆押船过海,所以才要配合高要抠钱。
“岳父要亲自去?”
白月嫦犹豫下说道:“或许吧。”
高要心道岳父对濠江那边很有信心么,就问道:“岳父跟那个贺贤交情很好?”
白月嫦点下头:“很好的。”
她说道:“那时候爸爸带船跟濠江的联昌做生意,在那边认识不少人。”
“当时不是打仗嘛。”
白月嫦绞尽脑汁回想:“那时候港币好像经常有波动,后来干脆就只有军票,濠江那边就只能发行自己的钞票。”
是的,在此之前,濠江流行的是港币,但是港币在港九沦陷后渐渐失去了作用(小鬼子发行军票代替港币),市面的货币流通量变得严重紧缺。
这不仅影响了濠江工商业务的发展,也影响着居民生活。
当时濠江金融业人士讨论来讨论去的话,只有发行自己的钞票,经过努力,他们争取到了发行钞票的权力。
但是问题也就来了,濠江这边没有生产印钞纸的能力,只有问港岛买。
问题是港岛自1941年12月25日沦陷以后,日寇早已封锁了海面,那只有靠偷渡。
当时海面上不仅有大天二还有小鬼子的巡逻艇,别说运货了,恐怕连身家性命都难保!
后世的时候赌王贺新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发迹,他的发迹就是帮联昌行押船去海上交易,有一次险些吃了板刀面。
老实说,那时候去海上的,真是置生死于脑后。
白月嫦叹气:“老豆这个人死要面子。贺贤托人找上老豆,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那老豆怎么办?只能拎着脑袋来帮忙啦。”
高要微微一笑,他搂住白月嫦,而后说道:“老婆,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
是啊,国破家亡,在那种环境之下,又有多少选择?
“嗯。”
白月嫦说道:“那时候我就天天在家门口等。”
“也不知道老豆他每天到底能不能回来。”
高要没有说话,只是揉揉白月嫦的脑袋而后静静的听。
“后面那边就有印钞纸啦,贺叔叔也成了金融业的名人,不仅在洋人那边说的上话,连道上的人也很尊敬他。”
“那就难怪了。”
高要说道:“贺先生或许是因为这样,要还岳父一个情。”
“我情愿不要这个情。”
白月嫦嘟囔:“家里不愁吃不愁喝的,非要去冒险。”
高要笑笑:“我看岳父龙精虎猛的,肯定是因为闲不住。”
“不要怕。”
高要宽慰:“我听说那贺先生在濠江的名气很大,这种人既然喊岳父去营生,必不至于让岳父陷入危险。”
“否则无端让人耻笑。”
“也只有这样想啦。”
白月嫦幽幽道:“反正要是有一点点危险,那就没有下一次。”
她跟着道:“我跟老豆说了,江湖人那边,由他来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