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个地方藏起来。”
<div class="contentadv"> 邓威预感有点不太对劲,当下嘱咐自己两个小弟,
“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出来。”
两个小弟挠头,他们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大佬这么讲了,自己就听着呗,便纷纷点头。
邓威则第一时间去找了国龙说了情况:“大佬,我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对劲。”
“没有这么巧的事。”
国龙问道:“会不会是意外?”
“道友明这扑街在家追龙,失手打翻油灯?”
“或许…”
这确实是极有可能的事情,毕竟道友明确实常在家里追龙,而他的家又乱又小还是木头做的,失火是难免的事情。
邓威低声道:“但是我看火灭没多久,便有一队差人过来做事。”
“不像是洛哥的人。”
深水埗杂差房有两拨人,一拨是以雷洛为首的潮州帮,一拨则是梁德霖慢慢带过来的五邑帮。
这两帮倒也不能说势同水火,但是彼此之间的关系是肯定不和睦的。
“可惜洛哥在度蜜月。”
国龙拧眉:“我看这件事得跟晋哥讲一讲。”
邓威略微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走,我们一起过去。”
彼时南来港岛的大部分都居住在寮屋区,这些房子泰半以木头搭建而成,极容易失火。
正常来讲,道友明家中失火并不让人奇怪。
巧就巧在,这场火发生在简约强谈了之后…
“最好只是我们多心。”
邓威也点头:“那是最好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他难以理解,怎么在公屋的事情也会有人出手?
所以内心深处存在着一丝侥幸,或许有可能只是意外。
是不是意外没人知道,不过国龙刚带邓威出门,一队差人已经迎上:“邓威,有人说你纵火行凶,跟我们走一趟。”
“我看你们是想死。”
国龙心头一沉,他手一招,长街上顿时站起几十条汉子。
“大佬。”
邓威低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看这件事一定要找洛哥讲个清楚。”
“我们被陷害了。”
国龙也压低声音:“你现在进去要吃苦头。”
杂差房是出了名的脸难看门难进茶水难喝,阎王进去都要被剥一层皮。
虽然目前来的是一队军装,不过国龙判断这些人恐怕是奉梁德霖之意而来,便不想让邓威进去。
“大佬能保住你。”
邓威洒然笑道:“大佬,我们既然出来混,差馆总是要进去坐一坐。”
“好。”
国龙拍拍邓威肩膀,而后右手虚指眼前这些军装:“这是我好兄弟,如果他在杂差房吃了苦头,这些账,我都会算你们头上。”
他手一挥,围上来的兄弟退下,而后任由差人将邓威拷走。
“麻的,这些黑脚。”
国龙脸现恼怒之色,而后便带人去找高晋。
至于邓威,他当场就被抓进审讯室先吃了记杀威棒。
审讯的是梁德霖的头马姚君,他阴沉着张脸:“邓肥,现在控诉你纵火行凶,老实的,就自己认了,省的吃苦头。”
“阿Sir。”
邓威不屑:“你说我纵火就纵火?我还说是你放的呢。”
“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姚君一拳打在邓威腹部,这小子肉多,没事…
他顿时恼羞成怒:“我看你是要喝司法奶茶。”
“阿Sir。”
“我有必要提醒下你。”
邓威凛然不惧,他是和联胜的白纸扇,有扶保国龙上位之功,在和联胜内,他是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邓威淡然说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可以请我喝,不过我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所谓司法奶茶就是把人的头发剪碎丢茶里然后给灌进去,这些头发在胃里无法消化,会扎进胃肠道,让人生不如死。
邓威不是小角色,如果姚君敢这么做,和联胜必然要报复。
“哈哈哈。”
姚君变色大笑:“邓肥啊邓肥,所以我经常跟人讲,和联胜的邓肥是我的偶像。”
“看起来和和气气,其实踏马的就是一头笑面虎。”
“不过呢,现在证据确凿。”
姚君嘿嘿一笑:“邓肥,陈蔡氏说就是你们和联胜放的火,指使者就是你。”
“阿Sir,我都不知道你说的陈蔡氏是谁。”
邓威淡然道:“我只知道,谁要是敢随意冤枉我,那他肯定没有好下场。”
“艹。”
姚君抽出警棍啪的下打在邓威头上:“你真当以为你们和联胜天下第一?”
“给我打!”
姚君确实不敢给邓威喝司法奶茶,因为那玩意极有可能会置人于死地,不过暴打邓威是肯定没问题的。
反正他五邑帮又不靠和联胜吃饭。
砰!
头上中了一棍的邓威登时晕乎乎的,他心头一沉,这五邑帮来势汹汹,恐怕只是拿自己当幌子。
……
高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本来有简约强主持大局,他都不怎么过问公屋的事情了。
反正那董事局里还有简太等人,高要认为以这些人的能力是肯定可以做好这件事的。
却没想到还是碰到这种糟心事。
雷洛在度蜜月,他留在深水埗的那些手下不足以跟梁德霖的人抗衡。
高要握着电话筒沉吟下后说道:“这件事你们先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公屋会伤害到谁的利益?
高要仔细想一下,他这拆迁是原拆原建,霸王屋的屋主都会得到一间公屋,理论上来讲条件肯定好过现在。
没有道理会伤害到他们的利益。
那么其他人?
公屋又不是赚钱的买卖,而且自己又没有搞PPP模式,再加上现在港岛的地产又不算红火,也没有可能会影响这些地产商的利益。
五邑帮?
高要默默思索,自己跟五邑帮倒是有结仇。
现在高要得搞明白一点,这件事到底是别人故意栽赃陷害,还是就只是意外?
盘算完毕的高要直接把电话打给简约强:“阿强,我看得辛苦你去深水埗保释下一个人。”
“对,你现在马上去,否则可能要糟。”
“剩下的,等人出来以后,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