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这公屋的面积在港岛这边非常的常见。
所以如周溪年之流都习以为常,甚至还大加赞赏。
<div class="contentadv"> “好,好,可遮风挡雨。”
周溪年见的多走的多,经历的更多,是真正的见多识广之人,他感慨说道:“这要放以前是仁政啊。”
众人与有荣焉,虽然是蜗居,但是这公屋比之寮屋可靠谱太多了。
至于无有窗户也无卫生间之事,相比有屋容身,那简直就不值一提。
“共勉。”
一直以来,港府从来都没有为本地华人提供免费教育、医疗、房屋及老弱贫苦救济等社会福利或社会服务。
各种社会救济与扶助,只能由民间组织自行张罗筹措。
如此才有东华三院与保良局等民间慈善组织出现,其核心问题正是港府缺少为普通民众提供医疗服务的担当,不理弱势群体的死活,任其自生自灭。
所谓发财立品,对于高某人而言,这上李屋邨只不过是开始罢了。
他希望做的是从自己开始,发动华人中的名流踊跃加入公屋营造一事当中。
有屋居住,如此才能让港人愿意长久留在本港,否则他们仍然会成为流动性移民,那又谈何建设、发展港岛?
高要说道:“接下来还要辛苦大家仔细分辨租户。”
在接下来,这才是大阵仗。
高要可不希望自己搞的公益被有心之人巧取,他要帮助的是真正有需要之人。
“当得,当得。”
众人连连点头:“既然是仁爱堂的一份子,此事义不容辞。”
“诸位。”
高要说道:“这只是第一期,往后还有第二期,第三期…”
上李屋邨的这一栋H型大厦对于高要来说是实验品,他需要借此观察入住状况,以及获取样本,而后从中改良。
如果问题不大的话,数月后,才会正式进行第二期的建设。
他有勃勃雄心:“我的目标是,我们将在港岛建设第一个居住超过5万人的大型社区。”
“它将结合公共服务,以此为样板,推行全港岛。”
自港岛开埠以来,从未有发展商发展这般大规模的社区,现在发展的还是公益性的公屋。
虽然高要先前便有讲过,但是现在重新提起,众人仍然有目眩神迷之感。
“好。”
周溪年鼓掌,他大声叫好:“做公益自然要勇立潮头敢为先。”
“正好带个好头。”
他心想年轻人大手笔。
那就是要盖将近20多栋大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看来,仁爱堂得多搞点募捐行动了。
不过这个倒是不急,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眼前这一栋快要完工的公屋先搞定。
有样板在,往后自然就好募捐。
哒哒,哒哒。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冲来,为首的是高晋。
这小子目前正在铜锣湾东仓负责整训四海安保,怎么凫海来了石狭尾?
除了高晋外,还有白饭鱼的头马鼎爷,这家伙在白饭鱼不在港岛的时候负责坐镇九龙城寨。
向来不轻出龙城,因何跟高晋混到了一起?
高要对一群人颔首:“失陪,接下来请周医生主持大局。”
他快步迎上,而后威严说道:“什么事?”
鼎爷焦急,他啊的一声:“姑爷,大佬被绑了。”
高要心头一个咯噔:“去外面说。”
以高某人跟白饭鱼的势力,港岛这片没有这般大胆的蟊贼。
但是濠江就不一样了,那里是九反之地,到处都是开山立寨的强盗。
而且濠江那边天苍苍海茫茫,退可进内地,又可泛舟海上。
肉票随便往哪里一藏,便休想找到。
鼎爷说道:“阿良临死前发出来的口讯,说大佬被强人掳走,生死不知。”
高要脸顿时一沉,他问道:“被掳走?”
鼎爷摸下额头的大汗,他拼命点头:“是的,姑爷,被掳走。”
那就是被人绑票。
否则要是纯粹仇杀的话,白饭鱼应该当场就被放倒。
“姑爷,现在该怎么办?”
鼎爷说道:“反正兄弟们都听你的。”
高要是白饭鱼的姑爷,他本人手底下又有整个潮州帮做帮手,九龙城寨内的这帮骄兵悍将自然是服气的。
否则鼎爷也不会第一时间在收到风后便来寻高要。
高要看向高晋。
这时高晋才开口:“大哥,李阿剂已经在追查。”
不过在场几人都知,除非绑匪脑子坏了,否则很难查的到。
毕竟连傅老榕这等濠江的大亨都能被人绑票,而且被人割了一只耳朵后仍然要给肉金。
可想而知在那边想找到肉票的难度有多高了。
“求财嘛。”
高要说道:“先回高公馆。”
“让姚木过来。”
来人既然敢绑白饭鱼,必然有打听过白饭鱼的情况,知道了还敢绑,那就是志在必得。
高要认为对方十有八九会打电话给自己。
淡定的高要顿时让鼎爷安心不少,他心想大佬说的没错,虽然姑爷年轻,但是如果有大事,找姑爷准没错。
富贵险中求,泰山为了这富贵确实是付出了风险。
“还有没有活着的兄弟?”
鼎爷黯然摇头:“目前来看,应当是没有的。”
“不过我已经派弟兄过去查探。”
高要寻思,泰山随身都带着手枪队,在这等情况下来人还能伏击成功。
说明对方不仅不是生手,而且极为擅长枪械。
哦,难道是大兵?是溃散的,还是现存军营的?
阿霞三女在院子里插花,听到动静,她们纷纷走出,等看到鼎爷后,其中捧着花瓶的白月嫦啊呀一声:“鼎哥,伱怎么来了?”
鼎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大佬被绑了。”
啪嗒,花瓶落地。
白月嫦身子摇晃3下便要摔倒,幸得边上阿霞跟黎宛华眼疾手快搀住。
高要见状便走去白月嫦身前,原先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大小姐此刻神情慌张、无助,两只大眼内满是水汽。
小嘴哆嗦,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月嫦,信我。”
高要认真道:“你放心,我一定救出泰山。”
“如果做不到这点,我要濠江陪葬。”
扶着白月嫦的黎宛华顿时一个咯噔。
“哇。”
白月嫦终于放声大哭,她扑入高要怀中痛哭流涕:“老公,你一定要救出爸爸。”
“他是我爸爸啊。”
高要轻拍白月嫦后背:“傻瓜,他也是我的岳父。”
“没有人能伤到他。”
“你现在情绪有点激动。”
高要柔声道:“我要你平静下来,剩下的,交给我。”
阿霞跟黎宛华也纷纷相劝:“月嫦,当务之急是让老公想出对策,在这种时候最要紧是自家阵脚不要乱。”
“白老爷肯定不希望你哭成这样。”
话虽如此,白月嫦又怎么可能真的安静下来?
她默默流泪,而后对鼎爷说道:“鼎哥。”
鼎爷似明其意,当下大声道:“小姐放心,我们龙城几千号弟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肯定会好好配合姑爷。”
白月嫦嗯一声,而后才被阿霞、黎宛华搀走。
踏踏踏,姚木大步而来:“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