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和东京的时差是七个小时,白河清这里还是刚过十二点的深夜,东京那边就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那么,让我猜猜会是哪个讨厌鬼,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打扰我睡懒觉呢?”
“惠子,是我。”只是听到这个声音,白河清的脸上就下意识就浮起了一丝笑意。
<div class="contentadv"> “哦呀哦呀~原来是小清啊?”
电话那端,鸠山惠子带着笑意,故作惊讶地说道:
“但就算是你,打扰到我睡懒觉的话,也不是能轻易原谅的哟?”
“抱歉,是我的错。”白河清顺着她的话,主动认错。
“哼哼,这种事情可不是小小的道歉就可以揭过去的。”
然而,鸠山惠子却得理不饶人,故意用一种很伤心难过的语气说道:
“可怜我呀,明明身体都已经差到要在医院常住了,却还要因为某个没心的坏人,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
唔,好难过,感觉身体又虚弱了,好像明天就要死掉了一样……”
任谁都可以听出,鸠山惠子这番话中的难过和悲伤,都是她故意做出的夸张表演。
但是,在听到她这番话后,白河清脸上原本的那一丝微笑,却逐渐凝固,然后消失。
“对不起。”
隔着电话,他非常认真地说道。
“惠子,你要多注意身体,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不要太担心我,你知道的,我很强,我从来都不会出事,还、还有,我也很担心你,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担心我而发生什么意外……”
“嗯嗯。”
鸠山惠子安静地听着他这有些结巴的话,心情似乎很好。
“小清你再多说点,我爱听。”
她总是如此直率,让情绪有些低落的白河清下意识又轻轻笑了出来。
但是笑过之后,他的神情又有些黯然。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惠子开始喜欢用这种夸张俏皮的表达方式,来掩盖她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不会生气、不会悲伤、不会难过的人。
“咔哒。”
就在这时,鸠山惠子那边响起了明显的开门声。
“唔哇~这一大早的,小乌丸她又来催我吃药了,太恐怖了……”
听到这个开门声,鸠山惠子一边抱怨吐槽着,一边小声地对白河清说道:
“等好,过两天我就喊爷爷给我换一家医院,绝对要让小乌丸她找也找不到!”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那端便响起了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顺带还有着另外一个白河清熟悉的女性声音。
“惠子,别赖床了,快起来吃药……欸?好意外!平时比谁都能睡的惠子姐姐今天竟然早起了?!”
这是白河清和鸠山惠子口中那位“小乌丸”的声音。
在后来,她还有另一个更常用的名字——莎朗温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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