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静愣了一下,还不等她再说什么,电话里,白河瑞便又说道:
“我想,我可能完全清楚父亲心里的想法了,完全清楚……他这次回来日本的真正目的。”
<div class="contentadv"> 白河瑞说这句话时,语气极为凝重。
没有让白河静多问,他便缓缓开口解释道:
“就像静你最开始说的那样,在过去的十年里,你大多数的时候都留在欧洲,期间回到美帝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是偶尔回去了,想必多半也是出于任务的原因,既没有见过雪莉,也没有时间去细致地了解父亲这十年来的变化。”
“你说……变化?”
“没错,变化,漫长的时间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对父亲这样清楚知晓了自己的死期,每一天都能清晰感受到死亡正在朝着自己步步逼近的人而言,心理最容易在这种重压之下产生变化。
我刚才之所以要刻意询问父亲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便是想要确认这一点,毕竟我此前所了解到的,都是十年乃至更久之前的父亲,但对于现在的他,我根本一无所知。
现在看来,父亲他在这十年里确实是发生了不少的改变,只是,他的改变和我最开始所设想的完全不同罢了……
静,我问你,你刚才说过去的十年里,父亲为了推进'银色子弹'的研究,曾经更换过很多的科研人员,那这些被更换掉的科研人员,他们最后是什么结果?”
“为了最大程度对'银色子弹'的研究资料保密,这些已经确定对研究无用的人,最后都会被秘密处决。”白河静如实回道。
白河清在这方面从来不会犹豫,他根本不可能会白白养着一些没用的废物。
过去的十年间,组织在欧美的各个研究所里,早已被秘密处决了一批又一批的科研人员。
“这种情况,在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年都会有发生吗?”白河瑞继续问道。
“不,是以前发生得比较多……”稍微回忆了一下,白河静回道。
尤其是在五年以前,有几个被白河清重点关注的研究所里,平均一年就要被换一批人,而被换下来的这些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活路。
但是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进也在逐步减少。
甚至于等到了最近的这两三年间,白河清就已经不再关注这些研究所的情况了,而对于那些迟迟拿不出研究进度的人员,他也仅是严令必须严格监视,禁止和外人接触而已。
而不是像前几年那样,没用就杀,杀了再换。
对此,白河静一直认为,这是白河清对这些研究人员彻底失望的表现。
在加上在前几年的时候,雪莉已经彻底展现出了她独特的才华,以极为年轻的年龄,接连跳级迅速完成了高中和大学的学业,并开始同时攻读医学和化学的博士学位。
或许就是雪莉的才华,让白河清最终选择将希望全都押在了她身上,从而放弃了再去折磨那些可怜而又无用的科研人员。
“静,你还是被过去对父亲的印象干扰了判断。”
然而,白河瑞在听完她的描述后,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父亲他其实已经在这过去的十年里,逐渐接受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从而选择了,将自己剩余生命中的重心全部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比如妈妈,比如小莹,比如你我,又比如……被他扶养了十年之久的宫野志保?”
他的语气,沉重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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