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燕王年轻气盛,卑职瞧着不堪大用。”程虎低声说,“毕竟是摄政王一手扶起来的,年岁太轻,怕是压不住那些老家伙。”
对此,李淼倒不这么认为。
<div class="contentadv"> “你觉得薄言归会让一个废物,看着燕国吗?那可是国,不是城。一个做不了守成之主的人,如何能担起这般重责大任?”李淼还是挺忌惮薄言归的。
薄言归是薄遇的儿子,能从一个质子,到今日的高高在上,一人之下,靠的不只是薄家那些旧部的扶持,更大程度上是因为薄言归的脑子。
一个冷血无情的聪明人,注定了要坐在那个位置上。
“燕麟,那是燕国皇室的小皇子,是燕帝的血脉。”李淼瞧着那俊俏清秀的少年郎,“可不是随随便便,坐在燕王位置上的。”
饶是如此,燕麟对薄言归的忠心,还是有目共睹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一个灭国之人,没有亡国之恨,反而对薄言归敬重有加,由此可见薄言归收拢人心之能,绝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
“如此说来,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程虎兀自低吟。
李淼饮酒,不置一词。
本事是有,多少不知,还得静观其变。
没了李珏的阴阳怪气,这宫宴上的气氛登时安逸多了,歌舞升平,推杯换盏,等着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有些醉醺醺的,自然也不似之前拘束。
欢声笑语间,各自打着哈哈。
唯有尤桑中战战兢兢的,一身病态,一脸病容,在李珏被抬走之后,还没喝上两杯酒,便已经告假早退。
薄言归没有留人,不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祖父?”葛思敏低唤,“我陪着豆豆去方便一下。”
两个小家伙吃得有点多,喝的也有点多,是以这会都有点撑,得出去消消食,顺便解个手。
“云来和春风要跟紧。”葛道云开口。
这一时半会的,他暂时不能离开。
“是!”
“是!”
两个小家伙悄摸着退出了宫宴,快速出了拱门,内里闹哄哄的,外头一下子耳根清净,真是要多舒爽有多舒爽。
“走。”葛思敏牵着豆豆的手。
左边一个云来,右边一个春风,小娘在前面领路。
身后,是四个侍卫跟着。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宫道上,说说笑笑的,倒是极为欢乐。
“是不是吃撑了?”葛思敏摸了摸豆豆的小肚子。
嗯,面颊圆滚滚,小肚子也是圆滚滚的。
豆豆嘿嘿笑着,“在家的时候,娘不给吃太甜的,难得有机会,可不得好好吃吗?安哥哥,回去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窝娘。”
“那牙疼怎么办?”葛思敏问。
小家伙噘着嘴,“哎呦,不会疼的啦!”
这话刚说完,小娘忽然龇牙,惊得众人当下止步,未敢再继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