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温少卿那边……”景山小心的开口。
<div class="contentadv"> 薄言归裹了裹后槽牙,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主上的意思是……”景山不解。
薄言归幽然叹口气,“先看看情况再说,也许宫里的太医用不上,倒是用着了府上这位……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还能领一份人情。”
“主上何意?”景山还是没明白过来。
薄言归转头瞧着他,“传令下去,查清楚这毒的来源,不要惊动汉王府那边。想来这会,汉王府也在查,兵分两路,派人盯着汉王府,跟着他们应该错不了。燕绾说得对,江湖事,江湖了。”
“是!”景山了悟。
薄言归负手而立,忽然唇角轻勾,“好机会啊!”
接下来,得看这机会,能不能落自己的手里。
夜色沉沉,少卿府那边灯火通明。
实际上,温容辰还真的没想过太多,受伤就受伤罢,打小惯了,受伤又如何?小时候有娘亲陪着护着,其后便是孤身一人,生死也随己。
房内。
灯光羸弱,九月被惊醒,睁眼瞧着是温青山进门,当下行礼退到一旁。
温青山没吭声,只是摆摆手,示意九月下去。
九月有些不放心,但碍于是自家公子的生父,又是汉王,不敢违拗,只能行礼退出了房间,一步三回头的,面露难色。
“怎么,你还怕王爷对公子下手不成?”吴理叹口气,“虎毒不食子,王爷再生气,也不至于对亲儿子下手,何况这儿子还是他最中意的。”
最中意?
未见得吧!
九月心头腹诽。
当年在佛堂里,夫人和公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九月都看得真真的,若真是中衣,也不至于如此。
“我知道,你们都在记恨着王爷,关于佛堂之事。”吴理叹口气,“可当年的情况,着实有些特殊,汉王府腹背受敌,得先帝猜忌,当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若是真的把夫人和公子接回来,只怕也会成为他人的俎上鱼肉。”
九月转头望着他,“吴大人,您说的也对,可您觉得我家公子会信这套说辞吗?王爷将夫人和公子丢在佛堂不管不问,夫人走的时候,也没能见上王爷最后一面。”
吴理蹙眉。
这也是王爷,心中的遗憾。
“你可知道夫人最后说那句话是什么吗?”九月问。
吴理摇头,他不在场自然不知道。
“夫人说,既已放下,便是死生不见。”九月微微哽咽,“夫人性子刚烈,走的时候只是舍不得公子,公子一滴泪都没流,妥善安葬了夫人,便带着奴才,只身来了京城,一步步走到了今时今日的位置上。”
吴理张了张嘴,愣是吐不出半句话来。
“经过这些事,吴大人觉得,谁还能劝公子,谁有资格劝公子?”九月问。
吴理幽然轻叹,苦笑两声,“这事……还真是棘手,但眼下先顾着公子的身子吧?”
“公子平静得很,对于生死早就看透了。”九月叹口气,“只怕公子,已经不在意身上的伤势,会不会恶化了……”
吴理心惊,“这可不行,若是公子有所损伤,王爷不得拆了这京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