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一旦冷起来,便是谁都捂不热……
“景山。”薄言归开口。
<div class="contentadv"> 景山行礼,“是。”
瞧着景山离去的背影,燕绾用帕子将簪子裹好,转手递给了惠娘,“好好收着,莫要损伤。”
“是!”惠娘行礼,毕恭毕敬的接过。
出了院子,燕绾与薄言归比肩而行。
枝月和惠娘都远远跟着,连同着景山一道,都没敢近前。
“这园子有点萧瑟,有点萧条。”燕绾道,“平日也是如此吗?”
眼下这气候,不至于如此萧瑟。
“这园子原没有任何的色彩,你是这个意思吗?”薄言归领着她进了亭子。
燕绾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因为我不喜欢。”薄言归道,“能开花的东西都是少见,除了这湖里的莲花,别的几乎没什么东西,偶尔会有点野花,仅此而已。”
燕绾不解,“为何会这样?”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燕绾忽然就迟疑了一下,略有些愣怔的盯着他,这满院子的荒凉,该不会是跟自己有关吧?
但这话,燕绾没法问。
她知道其实很多事情,他们都在刻意的隐瞒着,所以即便她问了,他们也不会多说,那就干脆点不问了罢!
“彼时以为……”薄言归转头看她,目光灼灼,“你死了。”
凉风习习,他那三个字说得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可明明又是那样的咬字清晰,带着骨子里漾开的丝丝疼痛。
她坐在石凳子上,瞧着对面的人,眉眼间有一点波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能说出这三个字似乎已经是一种突破了。
至少,他承认他们之前的恩怨纠葛。
哪怕,她还是没想起来。
“很可惜的是,你的过往里有我,我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的过往里还有什么人?”多多少少的,她都猜到一些,但无凭无据,若是细究起来,只能是自己难受。
既然没有答案,那就不去想。
这些年在阳城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不要为难自己,日子永远是向前看的。
“你想知道吗?”薄言归低声问。
燕绾笑了笑,“你说的,我就会信吗?很显然,不能。”
所以,说不说重要吗?
自己想起来的,才是真的。
十个人十张嘴,说出来的话都是不一样的,她又不是傻子,会傻乎乎的相信每一个人的嘴。
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
“如果燕莲儿真的跑了,尔当如何?”燕绾问。
薄言归瞧着她,只淡淡然吐出一句,“跑不了!”
燕绾:“??”
听这话的意思是,他其实知道死的那个可能不是燕莲儿,且……知道燕莲儿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