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枝月行礼。
<div class="contentadv"> 待施针完毕,燕绾已经面色青白,仿佛是耗尽了气力,坐在床头凳上,若有所思的瞧着双目紧闭的小皇帝,但愿这小子能再撑一撑。
“没事吧?”薄言归递了水过来,其后捻着帕子,轻轻拭去燕绾额头的汗珠子,“辛苦了。”
燕绾摇头,接过杯盏慢慢喝着,“救人原就是分内之事,我不过是想少沾染因果,所以来了京城之后,才放下了这老本行。”
“到底是什么毒,能瞧出来吗?”薄言归坐定。
燕绾端着手中的杯盏,仔细的想了想,“这脉象分外诡异,毒亦是艰涩难拔,我瞧着倒是有点熟悉。”
“西域小国?”薄言归了悟。
燕绾报之一笑,这便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且,愈发的心有灵犀。
“西域小国?”景山诧异,那就是说……
燕绾叹口气,转身去桌案前,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了枝月,“按照方子抓药,煎好了再送来,不要假他人之手,务必要亲自盯着,明白吗?”
做戏得做全套,自然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
“是!”枝月行礼。
接过方子,快速出了门。
“太医估计也在纳闷,一时间找不到解毒的法子。”燕绾回头望着薄言归,“毕竟,中原和关外还是有所区别的,咱用的法子,多数以温和为主,尤其是宫中太医,不敢动用虎狼之药。”
薄言归点头,“这是帝王龙体,岂可有所损伤?他们有几个脑袋,敢下虎狼之药?”
“所以啊,对方就是料定了这一点,这才有恃无恐。”燕绾又抿了一口水,“其实道理很简单,虎狼之药伤身,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拿别人的身子开玩笑,何况还是皇帝。”
说到这儿,薄言归有些犹豫,“你的意思是,这其实用虎狼之药也可以解决,不需要动用你的秘方?”
“自然!”燕绾点点头,“我给枝月的方子,是对的,但有几味药是在我的药箱里,所以外人瞧着,那方子只能缓缓而治,但如果加上我的那几味药,就会让药效翻倍。”
薄言归瞧了一眼她的药箱,“你来的时候,就做了准备?”
“景山来找我,我顺道问了一嘴,他说皇上中了剧毒,太医束手无策,可能与长公主有关,这言简意赅的几个消息,我便明白了应该要如何解决。”燕绾回答,“是以在进宫之前,我便做好了准备,没成想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薄言归点点头,“如此甚好。”
“不过……”燕绾顿了顿,“这事真的跟长公主有关吗?这可是她亲弟弟啊!这天底下,应该没有比他们更亲的亲人了,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
不过转念一想,燕绾想起了燕莲儿,有些话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手足相残呢?
唯一庆幸的是,燕莲儿与自己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要不然,真的要让她给呕死了!
“如果帝王薨逝,朝局动荡,她就会联合朝廷中反对我的人,以谋害帝王之名,清君侧!”薄言归知道,李如璧其实不死心,虽然是个女子,却心比天高,一门心思要当掌权之人。
牝鸡司晨,其心可诛!
“真是歹毒至极。”燕绾叹口气,“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小皇帝这条命,我保定了!”
薄言归点点头,“这里交给你,外头交给我!”
“好,你做你的,我救我的。”燕绾瞧了一眼床榻上的小皇帝,“收拾完了他们,咱就可以放心的出门了。”
薄言归轻轻抱了抱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