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怎么没人呢?
蓦地,内里传来了低低的声响。
好像是……
有人在喊,在哭?
不像是喊声,像是哭声,是那种痛苦的呜咽,让人听得汗毛直立。
燕绾陡然抬头望着薄言归,想着,这该不会是燕麟的哭喊声吧?
“主上?”景山低唤。
薄言归点头。
下一刻,景山翻窗而入,快速窜上了房梁,蛰伏在上。
他得先看清楚,寝殿内的动静,才敢让主上和夫人进来。
房梁上,景山悄无声息的蛰伏,低头瞧着内殿的方向,床幔遮掩着,瞧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没错,床榻上有个人。
所有的呜咽声,都是从床榻上发出来的。
景山环顾四周,好像没人在内伺候?
想了想,他便悄悄的落下,立在了内外殿的门帘边上,若有所思的瞧着内里的动静。
站在这个位置,借着室内的光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属于内里动静。
那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蜷曲着身子的人,好似很痛苦一般,整个人都对折在一起,双手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襟,仿佛是喘不过气来,又好似疼到了极致,整个人都呈现出扭曲的状态。
景山心头一紧,这是什么状况?
这里面,果真是燕麟吗?
他倒是想进去,但万一这是个圈套又该如何是好呢?
是以,景山不敢轻举妄动。
不多时,外头传来了动静。
景山纵身一跃,重新落回了房梁上,低眉瞧着底下的动静。
来的是个太监,面生,绝非之前跟着燕麟的那位。
连身边的人都换了,可见……
景山眯起危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那太监,瞧着他走到了床榻跟前,慢慢悠悠的掀开了床幔,然后笑声凉薄。
“真没想到啊,高高在上的燕王竟也有这一日?”太监冷嘲热讽,“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这会你都该见先帝去了!”
床榻上,着实是燕麟。
“把、把药给我!”燕麟蜷缩成一团,痛苦到连面颊都扭曲,整个人以最可怕的样子,匍匐在床边。
此前在京城见着的时候,这位小燕王容色俊俏,一脸的少年意气。
可现在呢?
景山甚至于不敢将他,与当日的燕王联系在一起。
瘦如枯槁,面容扭曲。
瞧着肤色蜡黄,唇色发青,眼下的乌青更是遮都遮不住,瞧着分外吓人。
这要是让夫人瞧见,不得担心坏了?
“把药给我!”燕麟伸出手。
许是力气不济,他刚伸手,便又耷拉下来,浑身颤抖得厉害。
“药?”太监笑得阴测测的,“在啊!真的想要吗?”
燕麟似乎是真的受不了了,几乎是快要哭了,“给我。给我!”
“要,自己来拿!”太监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给我磕几个头,或者是……”
他冷不丁将一样东西丢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
“自己去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