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好兆头。
薄言归立在茅屋前,檐下灯盏微弱,风吹光影斑驳,不由的心头微恙,面色凝沉。
“主上?”景山上前,“时辰不早了,您要不然早点歇着吧!长明先生还在闭关,您这厢得养好精神,要不然的话……”
燕都那边若是闹起来,恐怕会有心无力。
<div class="contentadv"> 薄言归来得不巧,这边正在闭关。
山门前的茅庐里,风景宜人,但薄言归哪儿有心思欣赏,一门心思想早点解决这事,早点回去。
可若是没有长明先生的允许,谁也进不了这山谷,见不到长明。
便是这茅庐,也不是寻常人能进来的。
灯盏明灭,一颗心也随之东西晃荡,没个落处。
“主上,歇着吧?”景山有些担心,“怕是要等明日了。”
总不可能,大半夜的出关吧?
“留心谷口,随时准备着。”薄言归缓步拾阶而下,坐在了院中的木凳子上。
竹桌竹椅,一盏灯。
“沏茶。”薄言归开口。
景山拗不过,当即行礼转身,“是!”
茶香四溢,合着被风垂落的银杏叶,翩然落下若纷纷扬扬的枯叶蝶。
“燕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薄言归放下手中杯盏,忧心忡忡。
自打离开燕都,他话甚少,面上的表情亦是一直都紧绷着,略显不善。
“暂时没有动静。”景山如实回答,“夫人有枝月陪着,应该没什么大碍。”
何况,还留了那么多暗卫。
是吗?
有枝月陪着就够了吗?
当年可没少人护着她,但最终结果不还是……若不是上苍垂帘,老天爷开眼,后果如何还真是不好说,谁知道会怎样?
蓦地,外头来人了。
有一道白衣忽然从天而降,瞧着是个机灵古怪的小姑娘,年岁不大,但从她落地那一瞬的功夫来看,着实非同小可。
“就是你们来找师父?”小姑娘眨着大眼睛,双手环胸,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眼珠子滴溜溜的在薄言归身上转悠,“长得倒是不错。”
景山旋即上前,“放肆,你怎么敢……”
“景山!”薄言归开口,制止了景山。
景山顿了顿,旋即行礼退到了一旁,没有再言语。
“小童何人?”薄言归问,“在下薄言归,求见长明先生。”
小姑娘嘿嘿笑着,“我知道你,薄言归,大周的摄政王。”
景山面色一紧,旋即环顾四周,显然是有些紧张,生怕周遭有所埋伏,毕竟直呼主上的名讳,肯定是知道内情的,这样的境况岂能不防?
“长明先生的徒弟?”薄言归倒是一点都不紧张,相反的,神容平静,“出关了?”
小姑娘一怔,“你如何知道的?”
“看你这般神情,不就知道了吗?”薄言归淡淡然的开口,“现在带我进去,还是约个时间?”
瞧着他这般神态自若的模样,小姑娘倒是有些不淡定了,盯着薄言归看了好半晌,才哼哼唧唧的撅起小嘴,“你这人的眼睛有毒。”
“说中了?”薄言归幽然放下手中杯盏,“所以,最终结果如何?”
小姑娘缓步近前,坐在了小凳子上,“师父说,你这人不能靠太近。”
“我不吃人。”薄言归回答。
小姑娘摇头,“比吃人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