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倒是好闲心,现在还能悠哉赏月,属下佩服至极!”霍啸山也面含笑意,显示出了双方的亲近之意。
<div class="contentadv"> “周赤阳不出来,老夫不在此赏月又能如何?”
“尊者莫急,周赤阳做出诸多动作,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只要其女尚未至燕山地界,他便还有出手的可能。
兴许,这时候正在衡量利弊呢。”
“老夫倒是有些好奇,你怎么突然给周赤阳布下了此局?不怕他狗急跳墙,直接投向北梁?若是如此的话,那你我可就是我朝罪人了.”
“尊者既然现身,想来自也知道,燕山寨的地势的确险要,为两国必争之地,但.若说燕山寨投向北梁,属下是不信的。
若北梁入境,灭我大乾,他燕山寨焉能苟存?
北梁又岂会容忍国中之国的存在?是以,属下判定,无论是周赤阳还是其余寨主,都能看清这一点,不到万不得已。
绝不会行此险招!”
“那你意欲何为,欲杀周赤阳?”
霍啸山目光闪过些许凝重,继续道:
“燕山寨五位寨主,除却那位大寨主天纵之姿,其余四位寨主对朝廷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个周赤阳,若能杀之,自是最好。
即便是付出一些代价也值,若杀不得,可用周玉姗逼周赤阳与我大乾立下天道誓言,永不投效北梁.如此,边境可稳。”
“难啊.周赤阳不一定会受此要挟,切莫适得其反。”
“只要他现身,一切都好谈,便是不成,也可做些文章,这些年燕山寨也的确有些太过分了,公然收留那些叛国之贼,朝廷要犯。
总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还真当我大乾是软柿子呢。”
“你啊,你啊心思就是不安稳。”孙公赐虚指霍啸山,苦笑摇头,接着继续问道:
“那个最近时日,常上天道金榜的小子卫渊,是你的人吧?”
霍啸山眼底不露异样,面色平常的缓缓摇头:
“他救下周玉姗,实属巧合,非是我朝廷之人。”
“那倒是老夫想多了。”孙公赐点了点头,刚开始他通过一些痕迹来看,觉得卫渊可能是他安排的,没想到竟然不是。
“若是擒住此人,倒是可以试着招揽一番。”
“你看着安排吧。”
“是。”
“你跟这个卫渊有交情?”
燕山城主府,周赤阳高坐上首,俯瞰着武天行。
“生死之交!”
“哦?”
高坐之上的周赤阳眉头微挑,显现出一丝诧异。
“那你觉得这个卫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属下从未见过此等侠义之辈,千金一诺,肝胆相照,我不如也。”武天行面露惭愧之色,跟卫渊相比,他的确稍逊一筹。
而他之所以现身在此,正是因为之前周赤阳让人调查卫渊,而他得知此事后,便主动上禀,并请命带人接应卫渊以及周玉姗。
“能得你武天行如此评价,这个卫渊的确不是个普通人,这一次他能救下我家玉姗和夫人,周某感激不尽。
据我所知消息,其更是一路护送,杀出了一条血路,是个侠肝义胆的汉子。”
“城主,卫兄如今深陷重围,危在旦夕,武某若是留在此地无动于衷,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请命接应。”
武天行躬身一拜。
“你有此心也是难得,好,准了”
“多谢城主。”
“等你拜了四弟为师,你我也是一家人,不必言谢。”
“是。”
月光下,卫渊背着萧夫人走走停停,周玉姗紧随其后,手中紧紧握着剑柄,他们自那破庙探讨过后,便几乎没有耽搁。
用过饭食后,便一路回返,期间果然没有遇到任何敌人,行进了数十里,都很顺利,随后,三人便打算从其他方向绕行。
只要进了燕山地界,便可以松一口气了。
“卫兄,歇歇脚吧。”
“好。”
卫渊点了点头,放下萧夫人,轻出了一口气。
周玉姗上前抚慰萧夫人,递了水壶过去,刚想再给卫渊,却见他此刻正在一处低矮石头上盘膝而坐,张口吐息。
抿了抿嘴,她没有选择打扰,只是心里由衷的敬佩卫渊的求道之心,只要有闲暇时刻,他几乎便不会浪费任何时间。
她不知道的是,卫渊正在打磨自身的修为,之前他便修为增长了许多,而太上阴阳感应篇修行的速度也很快。
再加上一路血战磨砺,距离外罡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现在只差他汲取天地煞气,便可进行突破。
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个条件。
修行每一步都是息息相关,他必须要谨慎。
稳固自身气海后,卫渊便调转了修行方向,开始吞吐天地间的乙木之气和庚金之气,他虽修剑,但迄今为止,也不曾修行过什么上等剑法。
一身实力,皆系于两种神通之上。
虽单一,却好用。
一路上诛杀阻截之人,全靠此等神通,而他也在交战之中历练自己,对于两大神通的修行,愈发的得心应手。
时至如今,已经可以做到同时吞吐两种天地之气。
一番修整,便是两个时辰过去,卫渊睁开双目,回转调息,叫了一声周玉姗,二人相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随后,便准备趁着天色刚刚蒙蒙亮继续赶路。
二人仍然没有入城,绕了半圈后,便决定了好了道路,从此地进发,再行一百三十里,过了慕燕桥,就是燕山地界。
而他们调转路线的行为,经过探查之后,也已经被总管此事的凤巢百户猜到,各方凤巢追缉的部分,迅速用各种方向传讯。
开始清查卫渊一行人的具体行踪。
并迅速开始锁定。
又过一日,第九日晌午时分,卫渊和周玉姗跋山涉水,终于跨过了那百里之途,前方的慕燕桥,已经遥遥在望。
周玉姗轻出了一口气。
不管这一趟如何艰难,总算是将母亲平安带回,看着满面风霜,一脸憔悴的卫渊,她抿了抿嘴,只觉一股暖流过心间。
心中暗道。
只要回去,便恳求父亲收他为徒,如此,方不负对方一路之恩。
卫渊也在看着前方,但心中却没有如周玉姗般放松。
他在想,霍啸山做了这么大动作,会这么轻易放周玉姗离开吗?
“卫兄,走吧。”
卫渊刚想点头,心中却陡然间生出一抹危险感觉,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