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你看,拉过去吃了一顿饭不说,直接带我去找了什么两会办的负责人,给了我十块钱,说后边再有晕车的,还找我。”
说着,刘强美滋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没想到,今天这一趟活,真的不白跑,饭吃了顿好的,一趟的钱抵自己拉几天的活。
“这孩子,有了好事,还是想着家里人的,你该去去,多照看一点,别让他在领导面前出岔子,哎,你说他天天,在外边瞎胡闹,也不给家里个信,心得有多大呐!”
现在知道了儿子过的好好的,就差好酒好肉伺候着了,心放宽了一半,但也忍不住开始吐槽了。
“他,早晨跟我说,是,是什么两会办的车队负责人,我看也是领导,还不小,管着那么多车,他比咱们有心多了。”
刘强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之前扣扣索索不舍得抽,今天干了票大的,没有丝毫犹豫,磕出一支,就凑到炉子边直接点上。
“两会办?”
“那是什么单位,他不是在轧钢厂运输科么?”
拳头撑着自己的脸颊,刘茵眼睛直勾勾看着窗外,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个孩子,换了工作也不敢跟自己吱声,这回来,要打啊。
“不知道,我瞄了一眼他那个证件,不是轧钢厂的,咱们不行问问,这两会办是啥,我看他们那个人挺多的,不然也不会用那么多车子。”
“不行,咱们去对面问问,对门的阎老师,懂的比咱们多,人文化水平高。”
刘茵有些犹犹豫豫的说道,这个部门她压根没听说过,再加上刘强把早晨的场面说的很大,她其实内心也好奇,自己儿子当了多大的官儿。
“要不,咱就问问?”
***
“结婚,可以啊,给你花钱相亲,可不就是为你结婚的,你想跟那个姑娘结婚,咱们不反对,支持你,但是,家里住的地方……”
对门的老阎家,此时正在开着家庭会议,一家人整齐的坐在桌子边,阎老师此时双手抱在怀里,椅子往后一颠儿一颠儿,样子颇为轻松。
反观对面的阎解成,模样有些狼狈,干了一天体力活回家,把自己下班后跟于莉商量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看来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
“住的地方,不行,我们结过婚搬出去,租个房子,现在外头一个房间一两块钱一个月,还是能租到的。”
阎解成舔了舔嘴角,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家里面这样敲骨吸髓的把自己月工资榨干,早就巴不得出去住了,只是,希望他爸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老狐狸阎埠贵岂会看不出来,他嗤笑了一下,搓了搓下巴上的胡须,眯着小母狗眼看了眼自家的儿子,他这撅着腚,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你这前边可是答应了你爸,你的工资得如数上交的,你这出去租房子,用于莉的工资,她恐怕不会乐意吧!”
有些话,阎埠贵不好开口,那索性三大妈就不客气了,自家这么多孩子要吃饭,好不容易把老大拉扯大,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不管家里其他弟弟妹妹了。
一句话,把阎解成给问的熄火了,做梦呢,人家还没进门,这话真要说了出来,姑娘家找谁家不是找,为什么找自己。
“妈,我该交还是交,这话,您可千万别在她面前提!”
“哼~,你小子不老实,该说的话,总归要说,不然结过婚弄的家里鸡飞狗跳的,还怎么过日子。”
阎埠贵不由自主的摇了摇脑袋,像是想要反对这门亲事,阎解成更是紧张了起来。
“不行这样,爸,李峰之前不是跟街道,借的倒座房喂了几天小猪,我这边也借使使呗,这样还是在一个院子里,我真的太喜欢这姑娘了,我非她不娶。”
“人李峰可是用野猪肉找街道换的,你要是有能耐能借到,你就住,在一个院儿里,也都好有个照应。”
三大妈有些踌躇,看了眼自家男人,没有管倒座房到底能不能住人,适不适合住人,还是新婚的小两口,她关心的是,可能要花钱,但儿子也是要娶媳妇,纠结不已。
“当,当,当!”
“二大爷,人在家不!”
这么一家老小还没商量出个头绪,这边门外,李峰的母亲刘茵,跟刘强,两人联袂而至,敲响了老阎家的门。
“诶,在呢,大妹子,吃过饭啦!”
三大妈看见自家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开门,可能是这声二大爷,让老阎宁愿放下家里的破事,也要在邻居面前支楞起来。
打开门后的三大妈一脸笑容,看了看刘茵身后的刘强,也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热情邀请两人,到屋里头坐着,谁让人家有个儿子呢,多少给老阎的工作带来了一丝进步的希望。
“哎呀,不好意思啦,大晚上打扰你们,这一家都在呐!”
刘茵作为过来人,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摆出了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热情的和屋里阎家老小打着招呼。
“坐,坐,小峰他妈,这么晚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刚才还稳坐泰山的阎埠贵,瞬间换了一副脸面,招呼刘茵坐下后,疑惑的询问道。
“嗨,也没多大的事儿,今儿,我这弟弟,给人搬家,把桌子磕掉儿一小块,人难缠的紧,听说是什么,两会办的,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部门,小峰也不在,这不,只好找您打听,谁让您是院子里文化最高的呢!”
刘茵为了避险,只字不提李峰的事儿,随口找了个理由,反正院儿里人都知道自家弟弟是板爷,拉坏东西,这个借口,刚好合适。
“哎呦喂,那可不得了,你这弟弟啊,这事不大不小呢,能私了最好,别找到小峰那,人那单位可了不得了,轧钢厂也惹不起的!”
眯着眼听完的阎埠贵,一听到两会办,直接拍起了大腿,差点跳将起来,作为院儿里的文人雅士,他岂会不知,再加上作为管事大爷,正治生活也缺不了读书看报,见识层次跟底层人压根不同。
听着阎埠贵那耸人听闻的话语,刘茵一脸紧张的和刘强对视了一眼,自己这儿子。
这是,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