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喧哗声,把李峰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总归来说阎解成的事儿不是什么大事,经过外边人的提醒,李峰也知道,刚才那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
“今天来得早,是趁着大家伙都在,通知一个事情,大家都先集合一下!”
<div class="contentadv"> 把擦脸的毛巾挂在了脸盆架上,李峰走出门,就看见了熟悉的一帮人。
“嘿呦,李副科长,回来啦!”
前院此时站着乌泱泱堆人,都是一身干部装,站在最前边的,可不就是王主任,以及赵南北赵副区长,看见李峰从耳房里出来,王主任倒是笑着打了个招呼。
“赵叔,王姨,这是,查明白了?”
看着这么一大帮人,李峰岂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儿,笑着点了点头,朝赵南北那边问道。
院子里,其他人家,看着李峰跟街道办熟络的样子,眼神里闪烁出耐人寻味的意思,互相偷偷交流了起来。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阎解成,刚才李峰才答应(搪塞)了他,现在傻子都能看出两边关系匪浅,那他的事情,也算有了着落。
“正好,你也在,今天来,就是为了上次你们院儿里易中海同志反映的事情,组织上给予答复!”
“易中海在不在?”
“应该还没走,估计在家里吃饭!”
“对啊,上次来感情是因为老易呐?”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赵南北给李峰使了个眼色后,率先朝着中院那边走去,随后一大帮正府工作人员紧跟而上。
“小峰,小峰,我的事儿可就拜托你了!”
眼看人都跟着看热闹去了,阎解成可能是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缀在后头,见家里没人注意自己,又反过身,跑过来叮嘱了一下。
“啥事儿,神神秘秘的,你答应阎解成啥了?”
老妈刘茵这边,注意到鬼鬼祟祟的阎解成,等他追上人群后,拽着自家儿子的胳膊,皱着眉头问道。
“嗨,找我借倒座房,走,咱们也跟上去看看!”
李峰毫不在意的说道,准备看看今天这个易中海,是怎么下台,看刚才赵叔脸色不好看的样子,也就是因为自己,才勉强的笑了笑,恐怕这个大乌龙,让他有些掉面子了。
“你这孩子,什么事儿,你就答应人家,你也不跟我商量!”
听到李峰答应了阎解成,刘茵的脸色一变,想到了于莉和亚琴撞见时的样子,恶狠狠搂儿子胳膊上掐了一把。
“您干嘛那么大火气,我还有气没处撒呢,人家打感情牌,自己不帮忙,指不定以后怎么说李楠呢!”
捂着胳膊,李峰也一肚子火,平白无故挨老妈一顿收拾,只能把气朝那边的易中海撒去了。
“易中海同志,请跟我们去一趟后院,就你之前上报的问题,组织上已经核查清楚,当着大家伙的面,我们把事实情况通告给你!”
王主任严肃着说完,又带着一群人乌泱泱的往后院走去,街道办的几个小年轻,拉扯住的易中海,推推搡搡的跟了上去。
“别动我,我自己会走,王主任,有什么事情,我愿意承担责任!”
对易中海来说,最坏的事情来了。
其实从那天老太太装聋作哑后,他就预感有些大事不妙,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过着,直到今天,上次那一行人再次来访,正府人员看着他都黑着脸,他已经猜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不是,有啥事,你们好好说呐,一大爷这么大年纪,你们也别推他,做人基本的,得尊老爱幼呐!”
中间,何雨柱也一边套着衣服,一边从屋内走出来,看着易中海受到这种待遇,赶忙上前制止。
“何雨柱是吧,正好,你也在,也一起跟上,今天跟你也有关系!”
赵南北正好走到月亮门前,看着何雨柱还看不清形势,竟然还去保易中海,停下了脚步后,盯着他嗤笑了一下,挥了挥手,后边的几个人,把何雨柱也给团团围住了。
“这个院子里,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赵南北说完,胳膊一甩,走进了后院,其他的街坊邻居看到这一幕,顿时像是开了锅的水,沸腾了起来。
“对易中海同志反映的聋老太问题,经过多部门联合调查,结果如下。”
“经民政局调查谭刘氏,封建年代,其夫为谭缘*,为封建官僚,因无子嗣,其去世后由谭刘氏继承家业。
“解方军总政治部调查结果,不论是8路军队伍,还是红4方面军等诸革命队伍,在抗占时期至解放前夕,并未有接受过该人,资助记录的存在。”
“经多方走访调查,街道办根据蒋伪反动正府时的房契以及土地证明查出,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所属人为谭刘氏,也就是易中海反映的聋老太。”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随着王主任掏出了调查结果,当众一张一张宣读出来后,易中海已经面如死灰,门口坐着的聋老太,虽然还是在装聋作哑,但是脸上的褶皱,早已经纠葛成了一团。
“查清楚更好,既然跟老革命无关,那就是老太太年龄大了,说的糊涂话,再说,没有记录,也不能说明她没有做过!”
听到街道办苗头直指自己,易中海强装镇定,走到聋老太面前,搀扶起了她。
“何雨柱,解放前夕,你们家里的生活来源,是不是在街上售卖包子?”
正挣脱着胳膊的何雨柱,听到前边人的询问,俩眼珠子瞪的浑圆,这不是聋老太家里的事情,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不是,我爸是大厨,我就上街卖过那一回,你们问我干什么,我那一回还被人给蒙了,你们可不能给我戴资本家的帽子,我们可没剥削过任何人。”
何雨柱哪里有易中海这样的城府,陈年旧事被人挖了出来,赶紧蹦起来争辩道。
“那你家也不是雇农,你父亲之前摆没摆过摊你自己清楚?今天不是找你的问题,你的事情我们后边再说,你父亲的谭家菜这门官府菜的手艺,是在哪里学的,跟她有没有关系!”
王主任冷静把通知折叠好后,递给了后边的人,贴在了聋老太家的门上。
“想混入革命队伍,当一个投机分子,现在装聋作哑可不好使,你父亲的手艺是她们家学来的,包括你们何家的房子,就这就可以说明,她谭刘氏的家庭成分是有问题的,所以她需要撒下弥天大谎来掩盖。”
“成分划分的规定,是根据解放前三年的资产情况,她这一整套三进四合院,无论怎么看,她都属于城市地主阶级,虽然之后卖给了娄家,但那也是她的投机行为,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为了避免改造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