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棉被可比一块钱贵多了,赶忙从何雨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拍在了他的掌心里,当着马华一家人的面,说出了把许家搬空的话。
丝毫不打算留任何面子。
东西还是不可能还回去了,两家的梁子反正已经结下了,柱子因为这事被开除,秦淮茹欺软怕硬的个性,只能把火气朝着马华身上撒。
不是他非要选这套房子,哪里会出这些事儿,后续的一系列安排,全被打乱了。
“床我还能给你搬过去,但衣柜,一个人不成不成,不是我不干,你再找个人,我就能干~!”
拿到钱的阎解成,还是比较讲道理的,没有丢下这边马上跑路,毕竟之前谈的时候,说好的一块钱,搬完里边的东西,好歹阎埠贵口中,书香门第出来的,信誉还是有一点的。
当着马华家人面,阎解成进了屋里,三下五除二,就把床给拆了,一手扛着床板,一手拽着床腿,硬生生把床架子给拖了出来。
这货也是个惫懒货色,少了一个何雨柱搭手,他也不去中院了,而是直接把拆了后的床架子,扔进了聋老太狭小的屋内,省了一截路。
马华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屋内,对于他来说,今天,无异于异常耻辱的一天,当着他们家人的面,竟然连卧室里,最后一点东西都不放过,可以说真的被骑在了脖子上拉屎。
但又能怎么办呢,他父亲,已经代他,把那些场面上的话说完了,哪怕就是再心疼,也只能强装笑容。
“你们,最好让让,别碰着你们,拿人钱财我活得干完,还剩一个床头,(转小声)那衣柜,不成你们留着吧~!”
身后,阎解成嬉皮笑脸的从一家人拥挤在一块的门缝中,钻了过去,转过身拍了拍手掌,吸引了马家人的注意力后,甩了个眼色给他们,拎起了床头架就走。
“哐当~!”
门关上了,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下了一个,富有年代感的大衣柜,至于其他地方,都能跑耗子了,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马华母亲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走到了大衣柜,打开后一看,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什么被子,衣服,全都已经清空了。
唯一完整的,可能也就是墙上了,许家的照片框里,还留着一些过去一家人的合影,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挂在床头边上,正好对着整个卧室。
微笑着看着,关于许家的印记,一点点被清除了个干净,这处房子,再也跟他们无缘,从此以后,改姓了马
“等下,额~,这窗帘我得拿走,对不住,对不住,别记恨我,是秦姐特意交代的~!”
刚才说是最后一趟的阎解成,又悄咪咪的推开了房门,朝里边探头探脑,目光在屋里贼头贼脑的四处搜寻了一圈。
只能说刮的确实太干净了,照片框太晦气,他也不想要,临走前,借着秦淮茹的名义,在马华冒火的目光中,把窗帘布都给扯了。
“带回去裁一裁,给孩子当尿布使不挺好的,蝇头小利都是肉~!”
走到中院,阎解成把窗帘布往棉汗衫里边一塞,嘴里念叨着,还真初显了一点后边当小老板的架势,鬼头鬼脑的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何家,偷了鸡似的,蹑手蹑脚得跑了回去。
这最后一趟纯赚,少搬一个大衣柜,多赚了这些布,还好何雨柱被秦淮茹搀扶回了家,不然,这东西还是得便宜了贾家。
“秦淮茹,你给我等着~!”
马华真怒了,窗户上现在都空荡荡的,悬挂窗帘的铁丝,弯弯扭扭的都垂了下来,这是阎解成暴力拖拽的后果,好在他鬼精灵的一句话,锅已经让秦淮茹背了。
只见一个捏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衣柜门上,马华脑门也重重的磕了上去,眼珠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