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迟早是要长大的,霍倾栀也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更何况,秦臻生来就是秦家的继承人,自然是要接受这些,但这并不代表她要被人欺负。
秦臻吐的厉害,因为刚刚喝下了大量的酒精后,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而且眼睛还有些模糊不清。
她本能的推开身后扶着自己的霍倾栀,秦臻以为身后的人是刚才在包间揩油的那些老男人。
她用力甩开,但心里却很清楚,她不能对这些人撒脾气,否则,这些人一旦不合作了,她怕是会遭殃。
“别碰我了,我现在难受的很,想吐,别脏了你,张老板。”
霍倾栀扶着她的手一顿,开始有些心疼面前这个姑娘,她是对付了秦臻的父亲没错,但同时也打倒了秦臻可以依靠的大树,尽管这些都是秦臻父亲应得的,可秦臻是无辜的。
“秦臻,你抬头好好看看我是谁。”霍倾栀一把攥紧了她的手腕,强迫秦臻回头,她捧起秦臻的下巴,道:“你不应该是这样,生意也并非是这样。”
秦臻在看到霍倾栀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抬手擦了擦嘴角呕吐的痕迹,一把扑向了霍倾栀,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之前所有隐忍出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崩塌,整个人像是找到了倾诉点一样,哭的不能自已:“倾倾,我好累啊,真的好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我也不知道那些做生意的人怎么那么厉害,一口能干一瓶酒,我才了两三杯就难受的不行。”
霍倾栀顾不得说话,扶着她直接进了会所,在一楼休息的地方,霍倾栀找了个角落,又让服务生去拿了两瓶水,她拿着服务生递过来的热毛巾给秦臻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和嘴角呕吐物。
她不由得想到刚刚来华夏的时候,她跟秦臻俩人闹得可凶了,现在她居然还会给秦臻擦脸,真是不可思议。
连续灌了几口冰水后,秦臻缓和了不少,神志都恢复了,脸上也终于没有难看的样子。
但还是委屈的不行,像个瓷娃娃一样。
“说吧,怎么回事。”霍倾栀问。
秦臻也很老实的就交代了自己最近所遭遇的一切,她最近忙的接管公司的事情,还要分心去管后妈跟同父异母的弟弟,别提有多烦人了。
一天天连个安生觉都睡不好,脸上皱纹都长了不少。
“就位了一个合作,还是个两百万的项目,你就喝成这样?”霍倾栀有些生气。
一方面秦家怎么说也在华夏是有基础的,还不至于为了两百万的合作,要陪人喝酒喝成这样,都快喝死了,要不是她刚刚遇见了秦臻,她是不是还准备在外面吐完了继续进去喝?
另一方面秦臻不应该变成这样,她就不信秦家的人都死光了,要让秦臻一个二十岁的少女出来谈合作,这个年纪谈合作可以,但秦家就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以及秦氏集团偌大的公司连个挡酒的人都没有吗?
“现在清醒了吗?”霍倾栀神色冰冷,带着几分怒意,她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后,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随后抬头看向秦臻,道:“清醒了就带我进去,我倒是要看看七八个大男人这么堵着一个女孩子喝酒,都是一群什么样的货色。”
“可是.”
“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