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仇怨已经积聚了几百年,而现在,就是一举解决仇怨的时候。
秦天并没有试着去阻止战争的发生。
当两个强大的民族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时候,战争就绝对无可避免。
<div class="contentadv"> 而国家社会民族,也正是在一场场战争当中,在血与火当中经历成长,最终融合。
虽然不会插手战争,但秦天仍旧会因为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悲伤。
……
秦天轻轻帮助地上年轻的尸体合上了眼睛,心念一动,土地翻涌,便将这位年轻的副将给吞噬了进去。
而秦天手中拿着的却是一封染了血的家书。
年轻的副将在临死之前将手中的家书递给了秦天,他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能留下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封家书能不能被送回去,但在临死之前,这是他仅存的执念了。
秦天不是没有试过拯救的他的性命。
可当秦天发现的时候,这名副将的灵魂已经开始消散,脑海之中也只剩下了本能的意识。
如果秦天强行聚拢他的灵魂,治好他的肉体,救回来了也只是一个连最基本的行动都无法保证白痴。
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死去了,灵魂消散了一半,就算秦天把他救回来,那也不是当初的他了。
秦天将他身上死气和最后的怨念眷恋收集了起来。
“这些,就当做是我帮伱送信的报酬吧。”
秦天叹了一口气,踏上了前往大汉的旅程。
在回去的路上,秦天看到了一名被袭击倒地,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的大汉士兵。
士兵身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圆筒。
圆筒打开,里面是一封又一封的家书。
家书的主人有的是前线最普通的士兵,也有身份不低的将军,还有逃难的平民。
这些人现在是否存活还未可知,但他们的家书,寄托他们希望的信封,却是似乎再也无法送到他们所挂念的人手中了。
出乎秦天意料的是,他居然在这人的尸体旁边发现了一具只剩下一魂一魄的残魂。
这还是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非自然事物。
小白和小黄虽然有几分神异,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两只比较聪明的野兽罢了。
如果没有秦天点化,只怕他们这辈子都只能作为野兽存活。
那白蛇甚至连活下去的可能都没有,直接就被那百姓给斩杀了。
而这个残魂却是不一样,他是实实在在的鬼魂。
一般人死去之后,灵魂在刚开始离体之时就会开始消散。
甚至不用等尸体凉透,人的灵魂就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像是那种能够留下一缕残念的,都是天赋不错,临死之前还有着极其深重的执念的人。
寻常人莫说是残魂了,就连残念都留下不了几分。
像是这般能够留下残魂在尸体附近的,更是万中无一,极其难得。
虽然如果没有秦天,只怕再过几个时辰,就连这一魂一魄都没有了。
但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这个残魂在此处至少坚持了十数天了。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秦天稳住了那缕残魂,轻轻的开口询问道。
可惜这缕残魂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连话语都说不清楚了。
“送……送……”
风吹日晒,虽然还有一魂一魄,但他已经和天地间最纯粹的死气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送信吗?”秦天拿起那筒子,看着里面的信封,心中多了几分惆怅。
“既然还有一魂一魄,带着几分灵性,那我就帮你活下去吧。”
秦天伸手将他仅存的灵魂捏成一团,稳住了他的灵性。
随后便把那团灵魂放入了他的信筒之上。
装信的是一节竹筒,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最后的执念。
刚好能够用来做他的寄存之地。
至于一个简单的信筒加上一缕残魂能做出来什么,秦天并不知道。
用灵气蕴养,这个东西最后会变成什么全看天意。
或许能成为一个储物法宝,或许这个物件还能诞生属于自己的意识。
当然,更大的可能,这个物件会变成一个普通的用来寄托残魂的东西。
除此之外,或许再也没有其他神异了。
不过秦天并不在意,他把这东西当做了自己的报酬,那自然会帮着残魂送完他未送完的信封。
信筒里面的家书其实并不多,只有十一封。
毕竟在这个时代,拥有读书写字的能力的人,还是少数。
秦天化身邮差,踏上了送信的旅程。
人生百态四个字说来简单,可世间总会有你从没见过的人和事。
一路上,秦天见到了太多太多的悲伤和欣喜。
有父亲收到儿子的消息,喜极而泣,有妻子收到丈夫的死讯当场昏厥。
还有那年迈的老母,在临死之前,终于收到了千里之外的儿子的消息。
悲伤,欣喜,欣慰,感动……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是最美味的毒药。
让人甘之若饴,欲罢不能。
只是简简单单送信而已,秦天便觉得这次出山,在人世间的旅程也几近圆满。
再巩固一段时日,或许他就又可以开始闭关修炼,消化自己这些年来的所得了。
……
那是一个位于长安城外的安静的小院子,看的出来,家里的主人其实并不富裕。
门口蹲着一个头上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正拿着石子在地上不知道刻画着什么东西。
秦天站在天上看去,却十分发现小姑娘刻画的是一副简单的画作。
哪怕那画作极为抽象,但随便谁来也能一眼看出,画作上面的三个人是一家人。
父亲,母亲和……她自己。
画完之后,小姑娘似乎还觉得有些不满意,又在父亲的手边加了一根直线和一个尖尖,那似乎是他父亲手中的长矛。
看着自己的画作,小姑娘开心的笑了出来。
“妹妹,来,快来吃饭了。”院内走出一名少年,看上去似乎只有七八岁的年纪。
看到妹妹的画作,少年似乎有些不满:“我呢?你怎么没把我也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