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脖颈的手放松了一些,“我问你,肃亲王是否已经遇刺,身死魔都了?”
“所以我才这么问你,那封密信不管是笔迹,印章还是暗号,没一样错漏,可就是因为太过准确,我才起了这样的疑心。”
“是!”
他是武人,踏踏实实,一刀一枪练出来的,没那么简单。”
一个是帝国九位封疆大吏之一,另一个只是大内高手的其中一个统领而已。
直到他的脸被帘幕的边角碰到,他才停下,依旧没有抬头。
因此,才有了我这位同学的走马上任,九品大宗师,在重重护卫之下,谁动的了他?
一旦这些人跟你讲起底线,那可就难搞了,而江宁的水兵就是讲底线的混蛋。
“是,大人请说!”
他跟长衫不一样,长衫是一年里要沉好几条船,他呢,他是向来不会失手啊。
帘幕的后头传来问话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威严。
水师把不管是偷渡的,还是运送违禁品的船只一视同仁,不跑的抓住丢进牢里,逃跑的则直接开炮击沉。
“大人,您尽管问,草民不敢欺瞒。”
“当然是圣子的咯。”
“要不然,这张图纸送我?反正你也用不着。”
“这么说,他只是因为能打才当上了两江总督?”
帘幕里头,那只手突然探了出来,轻轻捏住何真人的脖颈,叫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样奇怪的水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打份工而已,这样认真做什么?”
“你真以为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错了!”
目前不知道朝廷那边是怎么盖下这个死讯的,可狄杰作为两江总督,肃亲王遇刺,他一定会有所反应,也很有可能会查到我们身上。
任七突然颇为感兴趣地看向尹秀。
海狗对着这张海防图啧啧称奇。
而且有你们二位在,什么两江总督,三江总督的,不都是一剑的事情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吧,我听一个同行说过这个一个故事。
“那可能是……”何真人满头大汗。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现在大家只知道长衫,没提到过什么红袍绿袍啊?”海狗脸色复杂。
海狗挠了挠头,“然而眼下有这么一张图纸在,即便只对了一半,只要没撞见,那也是正确的。”
两江总督的位置,就是肃亲王力排众议,保举他上来的。”
“一个封疆大吏,位高权重也就罢了,还有这样可怕的武功?”刘半仙简直不敢相信。
任七冷冷瞥他一眼,“跟别人提一个朝廷钦犯的名字,你的胆气也确实值得佩服。”
在他手底下,别的兵马衙门烂掉,水兵也不可能出事,因为那是他的家底,也是他的门面。
他也是会点拳脚,在九龙拳台跟尹秀交过手的,自然知道玄关九重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叫人望而仰止的高山啊。
任七突然插话,“是两江总督狄杰逼得他们认真,他这个人水师出身,铁面无私。最看重的就是水兵的纪律。
“是……”
……
因为世间的琐事缠身,使得这些人难得有时间抽身修炼,有几招能用的护身招式就已算勤奋了。
当然啦,他也讲规矩,该孝敬的也孝敬他们,跟这些水兵说,只要你们把我放过去了,这笔钱就是你们的了。
“你还别笑,我听说,他和肃亲王往来密切。
“嗨,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头立即转过身去,下跪道:“禀告大人,确定了,刺客就在西南方,正是我们船头所对的方向。”
尹秀咧嘴,“怕什么?总不至于现在就掉头走了吧?”
从这一点上考虑,即便这图纸不完善,有什么纰漏,眼下也是最好的参考情报。
良久,他颤声道:“肃亲王,薨了。”
这种事儿也不会是首例,之前他就已从别的同行那里打听到类似的消息了。
尽管海狗的判断方式太过粗暴,但却很是实用。
我跟他的交情不错,知道他是带兵打仗的料,我呢,就只会舞弄刀子,当个统领已然不错了。”
与其怀疑它的真假或者是否完善,不如就踏踏实实的利用它。
“可是,您还接到了肃亲王的密信。”
“是。”
“很好。”
“怎样,怕了吧?”
狄杰,他是武人里最有头脑的,是有头脑的人里最能打的。”
海狗听到这话,浑身寒毛竖起,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当做无事发生躲到后头去。
就是白莲教那几个老家伙出手,恐怕也得掂量一下是否划算,愿意为刺杀一个两江总督而丢下几条性命。”
“你尽管算,算完但说无妨。”
据说刺客也是跟白莲教有关的,我们为此还查了一段时间呢。
任七眼神冰冷,“肃亲王的死并未被公布,恐怕也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说不定他已接到了密信,会来搜捕我们。”
<div class="contentadv"> “谁的密信?”
结果到了江宁的水面上,被这些水兵拦住了。
“是真是假很明显了,要是是假的话,我们这会儿就已经被抓到了。”
其实除了长衫以外,船王李还有一个徒弟,叫做红袍。
“大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思念过度。”何真人低声道。
里头的声音依旧十分的淡然,又问了一句:“确定是那个刺客吗?”
尹秀仍旧不以为意,玄关九重,洪德寺的摩空也是玄关九重,照样被他干掉了。
“嗯,就是混蛋,而且是很难对付的混蛋。
任七不以为意,“就是一个村子的,还有人一辈子放牛,有人做了皇帝呢。
“反正目前没撞见什么,确实是相当幸运了,江宁的水兵同别处的不一样,骁勇善战,也机警的很,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一帮有底线的混蛋。”
“那怎么那个狄杰成了两江总督,而你?”
总不至于选一个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吧?
如此的话,给两江总督写上一封密信,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掐住他脖子的手不由一紧,叫何真人瞬间涨红了脸。
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那手又收回了帘幕之中。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