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尹秀连忙退开,“我是请她帮我……”
“哥哥叫我帮他吹一下。”白孔雀抢答道。
“吹一下?”
马小玉先是脸红,然后才听的火起,看尹秀的眼神越发的寒冷。
“什么叫吹一下?你不要乱讲啊!”
尹秀连忙解释道:“我刚才从大蛇的肚子里出来,又洗了个澡,所以我问她臭不臭而已。”
“要闻臭不臭,需要靠这么近,你搭着我,我抱着你,搂搂抱抱的吗?”
马小玉的袖子里,青面恶鬼面具若隐若现,红色的眼睛直盯着尹秀。
越说越生气,马小玉往前走来,尹秀和白孔雀竟都被吓得往后一步。
“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白孔雀拉住了尹秀的袖子。
“什么怎么办?明明我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有啊!”
尹秀只感觉天旋地转,不由地抬起手来捂住额头。
他刚抬起手,马小玉立即转过身去,竟也有了反胃的感觉。
尹秀赶紧上前,马小玉抬手止住他,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香水丢过去。
然后她瞥了白孔雀一眼,“你有鼻炎吗?”
“在雨林里,没人得过这病。”白孔雀肯定道。
“那这么大的臭味,你竟然忍得住?”
“……”
尹秀喷完香水,将瓶子递过去的时候,马小玉却是嫌弃地摆了摆手,她显然连瓶子都不想要了。
“这香水,我记得很贵的。”
“回去了你再买一瓶给我,要限量版的。”马小玉不满道。
“好好好。”
尹秀将瓶子收起来,再看那大蛇的尸体时,只觉得这堆烂肉里除了那被他挖出来的蛊虫外,已没了什么价值,因此他抬手,释放真阳命火,将大蛇身躯烧的一干二净。
“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的?”
尹秀问马小玉,“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也不算吧。”
马小玉拿出一个包裹,“我趁着这些人在这里的时候,到村子里走了一遍。
还找到了供奉那什么灵泉大王的庙宇。
然而在我进入那庙宇的时候,却发现里头虽香火鼎盛,可已灵气全无了。
一般来说,只要是被香火所供奉的,不管是妖怪还是土地,神灵什么的,都会留下一部分的信力在庙宇之中。
然而那庙宇里灵气全无,便表明原先被祭拜的存在,恐怕已消失十年有余了。”
比尹秀推断的时间还要更长,这灵泉大王死亡的时间还要往前推。
“那你手上的包裹是什么?”
“哦,是这丫头的东西。”
马小玉将包裹抛过去。
白孔雀接下,解开发现里头都是她的衣服和别的物品,当即喜笑颜开。
“太好了,我还以为要一直穿着这套新娘装跟你们上路呢?”
“跟我们上路?”
马小玉立即警觉道:“不好意思,我们好像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吧?”
“之前也许不是,但之后就难说了。”
白孔雀指了指地上蛊虫的尸体,“这东西,我在苗寨的一个巫师那里看过。”
“苗寨?”
尹秀和马小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
原先他们以为这蛊虫是长白山特有的,商的祭司留下的,用来守卫陵墓的工具。
长白山的那些猴子之所以发生那样的变异,便是因为白猿在它们的体内植入了蛊虫。
然而,白孔雀却说她在苗寨也有见过?
这两个地方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几乎隔着一整个九州,真的能产生什么联系吗?
可是白孔雀却是十分自信道:“别忘了,我们苗人都是用蛊的专家,即便我们姐妹是学了一些道术的,然而对于蛊术的运动,也远不是南洋那些降头师所能比的。”
“这我清楚。”
马小玉一向听族里长辈说起过,南疆那些蛊师蛊婆的厉害。
有时候他们需要拔走你一根头发,或者在你的饭菜里下毒。
而有的时候甚至只要跟你说说话,手在你身上搭一下,就可以将蛊虫植入你的体内,在不知不觉间下了降头。
也因此,马小玉在初次见到白孔雀她们的时候,才会那样的谨慎。
白孔雀从包裹里拿出一柄刀子,将那好像铁线虫的蛊虫身躯拨动一下。
“在那位巫师那里,他把这玩意儿叫做布偶虫,意思就是可以把人或者动作像布偶一样操纵的。”
“我们见识过它的威力,不过是在长白山。”
尹秀皱眉道:“难道那位巫师在北边有亲戚不成?”
“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孔雀摸着下巴,“不过我知道,他有一个传人,就在交趾一带的。
也许这蛊虫,就是他带来的也说不定。
说起来我和白凤凰这一趟,也是顺便打算找他帮忙的。”
“找他帮忙?”
“没错,为了那道观里的宝物呀。”
白孔雀嘴角闪过一抹微笑,“他是从苗寨出来的,之前欠了我们教主一份人情,所以他得还,我们这一次就是要他来帮我们的。”
“嚯,人情这东西,真是还不清啊。”
尹秀感叹道:“欠了钱还简单一点,但是人情就是你来我往,总得拉拉扯扯的。”
“可我以为你是不用管这东西的。”马小玉说道。
“为什么呀?”
“因为你认识的死党,都是不跟你讲人情的,然而要跟你讲人情来往的人,往往都会遭遇不测。”
“你说的他好像是什么天煞孤星一样。”白孔雀捂嘴笑道。
“这一点你倒是没说错。”
马小玉摸着耳环,“靠近他会招来不幸的。”
“……”
尹秀被两人这样揶揄,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是好。
只能又用脚踩了踩那蛊虫,“所以,白孔雀,你说要跟我们同行,是因为这蛊虫啊?”
“没错。”
白孔雀露出神秘的微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要往千佛寺去吧?”
“唔?”
尹秀和马小玉都发出疑问。
“我们姐妹要找的那个蛊师,就在千佛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