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兜着马头原地打转,看到吕布从后方杀过来,他急得大叫:“三姓家奴,休要与俺抢贼将人头!”
旋即,一夹马腹,挺矛冲入前面锋线,“虎步营,杀过去!”
<div class="contentadv"> 厮杀的呐喊声、金鸣交击沸腾起来。
……
魏国中部同样是靠近浑河的商州,与筠州南部相望。
雨夜之中,河段某处的渔村浸在这片宁静的雨幕里。
此时天色已晚,外面又是风雨交加,基本不会有人出来,劳作一天的人,都已早早熄灯,黑夜中能听到的,只剩不安的犬吠,偶尔在屋里的咳嗽。
河风吹着雨点打在河滩、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夜色的渡桥边上,也有小篷船还有微微灯火,有人住在船上,然后,举着油灯出来,解开腰带,朝水里屙尿。
片刻,有波浪的回荡声响,脚下的小篷船也跟着晃悠起来,他原地摇了摇,睡意都在瞬间消失无踪,偏过头看向浑河方向,水浪声更大了。
渔民罩着油灯望过去,昏黄的光芒里,看的并不太清楚,但到的看清楚时,是一艘大船的轮廓推开黑暗,出现在他视野里,推着波浪,冲向他前方的河岸。
他直接吓得双腿发软,呆立在摇晃的小船上一动不敢动,仰望的视线之中,船舷上蹲坐的一道道冷漠的身影,还有许多弓弩朝他瞄来。
一艘之后、又是一艘、两艘、三艘……许多条大船驶出河中央,出现在他前后的河岸边,一道道着甲的人群从船上迅速下来,奔驰在河岸的道路间,然后蔓延向前方浸在黑暗里的渔村。
他随后也被人抓下船,丢到河边的草地上,不过这些人并没有杀他,而是一起带往渔村。
不时回头的目光里,那一艘艘大船,飘荡着‘燕’字大旗。
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一道身影走上船首。
……
“孤来了,魏帝!”
河风吹着雨点打在身上的甲片,苏辰闭着眼睛闻着湿冷的空气,重重吐出,而他身边,是旁人看不到的几道身影,走了过来。
“人生短暂,朕还未好好看过打下的山河。”披着铁甲的朱棣,微微仰脸,长须抚动,“如此江山,太让人留恋。”
“这场仗,咱们各打一场如何?”李世民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远方蜿蜒的长龙,脸上露出笑容,“看谁打得更好。”
“操,就与世民赌上一赌!”面对后世的李世民,饶是知道对方战绩,曹操可不会轻易退缩。
呵呵!
“魏王既然加入,那备也想试一试。”
站在船首的苏辰微微偏头,看向左右几道身影,“几位老祖宗,你们准备把我当什么?”
几位皇帝笑而不语,随后还是哈哈大笑出来。
“算了,无所谓的,只要打赢,吃下魏国就行!”苏辰随意的挥了下手,望向远方进入渔村的军队,“夏侯渊、关羽、张辽那边不知打的如何了,来人,传我王令,快马传达夏侯渊、关羽,一个月内穿州过郡,闪击魏国国都鹿阳!”
与此同时,麟州、商州、均州同时被入侵的消息,正飞快的朝处于中心阳州而去,五月月二十三的晌午,携带紧急情报的几匹快马疯狂的冲进整个魏国的中心。
而此时,魏国皇城大殿内,一身盛装的魏帝坐在御阶上的龙椅,听着黄巾教徒蔓延甘州的消息。
“……一群蚁贼,不可放任不理,听闻为首者,能呼风唤雨,能操作天雷,此妖术之人,寻常兵马大败,情有可原,传钦天监的几位天师过来,让他们前往甘州,与那太平道妖人斗法!”
冕冠下的珠帘摇晃,魏帝庄严肃穆的扫过下方坐在蒲团上的文武大臣们,“诸位,燕国三路兵马,合计十万,这才重中之重,朕有些不放心呐……那三州之地都督兵事的将领,不知能否挡下燕国兵……”
他‘锋’字还未出口,已有响亮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陛下,商州传来敌情!”
疾驰的战马闯入皇宫,传讯的快马叫喊打断了大殿中的宁静,赵传廷眼帘微眯,正要起身,又有两匹快马疾驰而至。
“陛下,均州陈度郡陷入兵锋!”
“……麟州发现燕国军队,已入麟州腹地!”
“燕国军队……来得如此之快……那边都督兵事的将军干什么吃的!”魏帝抿着嘴唇,好半天才从齿缝间挤出这一句话来。
对于燕国的威胁,他是看重的,但真的杀过来,那是山岳般的重量,落在了肩头。
然而,他无法看到的是,兵锋还在疯狂延绵,无数征伐的铁蹄、脚步在三州地面上,犹如大河奔流,疯狂而咆哮的朝这边杀过来。
而败过几阵的三州都督,也做出阻击的姿态。
势要拦下三股军队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