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大都督,对面有一独骑过来,像是要和都督说话!”孟驮视线极好,一眼便看到了对面一名骑着黑马的身影越众而出,促马来到中间的位置。
疑心一旦起了,放大了,就收不回来了。
是夜。
诸葛亮知道苏辰心里担忧什么,“不过没事,她与她师姐,跟随周仓驻守广甫,帮忙安置伤兵,筹备伤药。”
张角一身道袍,手拄长杖,站在独仙峰悬崖西望,两座大小山脉蜿蜒起伏,犹如两条龙展现在眼前。
“什么话,就不能跟你说了。”
七月十九,前线的战报在夜色里进入鹿阳,快马奔入皇宫,消息随即被皇帝按了下来。
他话语落下,两侧也有文武上前附和。
“有何不敢!”赵广师用兵多年,从未小瞧过谁,别听对面说‘待休整过后’就觉得有机可乘,相反,对于面前的年轻人,他心里也有一份对对手的敬重。
那边,得到消息的赵广师一脸严肃,昨日下半夜时,他已经知道齐梁两国在广甫战败的消息,如今对方又摆出这般姿态,不得不让这位老人严阵以待。
袁逢保持笑容倾听,眸底却是闪过一丝神色来。
尘烟起伏。
龙首之位,正立着一处道观。
“呵呵,如今名将名士环绕,分出重担,与当年在蜀地时,不知轻松多少。大王,早些歇息,明日就运作起来!”
魏帝咬牙低吼,深深看了朝中文武一眼,拂袖离开了龙庭,大步回到后殿,一路上大声喝骂起来,到了后宫大院,平日最宠爱的妃子都懒得亲昵,坐下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老胖子这番话显得没有规矩,可在袁逢听来,是将他真正当做知心之人,老人呵呵笑了笑,“大都督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陛下都没说什么,你我操什么心!”
“回禀尚书,我知我资历不足,可耐不住报国心切……”安禄山一屁股坐到地上,盘起两条腿,“今日听说齐梁兵马战败,燕国不进反退,而赵老将军却按兵不动,急得我尿都快滴出来了!这不跑来尚书这儿埋怨几句,说说心头苦闷嘛。”
“够了!”
尚书袁逢府上,老人捻着须尖,看着面前这位年岁与他相差不多,却显得极为恭顺的老胖子,语气温和。
翌日。
“什么话?”
“陛下,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换了一身轻便衣裙的妃子过来坐到他旁边依着,“可是朝中遇到什么烦心事?”
当即跨上战车,率主力过去,左右两翼的吴越、随庆四支军队也距离三十里左右布防,威慑对方七万兵马。
苏辰阖了阖眼帘,拱起手:“敬老将军雄威,不过孤麾下将士也不是那般放弃,待休整过后,你我再决雌雄,可敢?”
赵广师笑起来,拒绝了旁人劝阻,“我知你们想说什么,但老夫堂堂正正,当着三军的面与对手照面,有何龌龊!”
大殿之中,其余文武都没有出声,一来他们心里也有疑虑,二来,赵广师又非他们队伍中的同僚,眼下便没有选择开口反驳兵部尚书。
阳州东南面的甘州南面的玉髓山,寻找十几日的地方终于勘察到了。
“老将军心胸坦荡,孤佩服!”苏辰面容温和,再次拱起手:“更佩服老将军用兵稳重,不像贵国皇帝三番五次被孤麾下击败,像老将军这样的将才,恐怕魏国找不出几个来了。”
“她怎么来了?”苏辰皱起眉头。
到了第二日上朝,消息几乎已经在朝中传开,赵传廷坐在龙椅,面无表情的听着各个臣子的奏折,待到兵部尚书这里,袁逢出列,直接开口,说起了与昨日不同的话。
车轮滚动,前方一排排士兵左右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孤再年轻,也不及老将军持兵稳重。”
密密麻麻的军阵在广袤的原野上蔓延排开,巨大的‘燕’‘夏’字大旗,立在中阵。它的下方,左右前后,都是一个接着一个两千人的阵列,两翼是保持攻击姿态的白马、狼骑两支骑兵,将人的视野挤的满满当当。
“苏烈、苏庭运送粮秣,她也在帮忙,听到四十万大军围困,北路被阻挡那段时日,说什么也要跟着过来,两道重新打通后,便与亮还有齐、钟两位将军率生奴军一路杀过来,正好碰上齐梁两国攻广甫。”
战鼓、号角声持续响彻。
苏辰出了一口气,坐回椅上,向后靠了靠:“她人挺好,就是那身江湖义气不容易改掉,倒是让丞相操心了。”
魏帝拍响扶手,站起身来。
赵传廷眼皮跳了跳,心里大抵也知晓这位身边的心腹老人,要说什么了,直接挥手打断:“尚书要说什么,朕心里清楚,就不奏了,退下!”
这边,又将领过来劝说全军掩杀,都被赵广师拒绝。
<div class="contentadv"> “其兵马非败退而走,何况齐梁兵马已败,对方士气正旺,上前追杀必会遭到对方伏击!”
两人各自说完,朝来时的放心返回,不到片刻,燕军开始后撤,有条不紊的往广甫方向而去。
军中将领话语被这位老帅一言压下来,从京畿跟随出来的将领心中自然有些不服的,但碍于对方威望,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写了信函,递送鹿阳。
“找到你了!”
张角轻喃一声,转身下山。
前面一章,修改了下,你们说的对,尤其那个割裂感点醒春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