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苏辰接过车辇外的吴子勋递来的酒袋,灌了一口,便听到身后的贾诩轻声说道:“……尸逐邪还处于盛年,儿子长大了,变得优秀了,族人敬佩他,仰望他,对于这一个王来说,可不是好事,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div class="contentadv"> 这边,贾诩重新拿过一枚棋子,落在棋盘,将对面的李道士的棋子全部围杀。
“这个时候父忌子,子恨父,大王觉得,还需要打吗?”
“哈哈!”苏辰坐在虎皮椅上,闭上眼大笑出来,“孤明白了,这就让人将中书令这番话,传达给前方的李靖!”
片刻后,令骑飞奔出队伍,越过前方的生奴军,在阿奴虎的视线里,狂奔数十里,追上替换到后面的幽燕军,见到了身子骨仍有些虚弱的李靖。
老人看完从后方送来的书信,叹了一声。
“常人只道贾诩计绝,却少有人知贾诩极善洞悉人性。”
这位大唐军神今年七十九岁,在以往的轨迹里,已经卧榻去世,如今来到重新活上一次,虚弱的身躯虽说依旧拖累他,但整个人已经扫去了往日胆战心惊的颓靡。
他捏着这封信函走出了大帐。
信上并没有阐明如何用计,换句话说,那位夏王让他担任主帅,就不会有任何干涉,信上只是告诉了他建议,用不用,如何用,全看他。
“中部西戎王庭此刻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再快速推进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一侧的张翼沉默的点点头。
李靖看着营外仍旧做着备战准备的幽燕军士兵。
“既然那位曹魏谋士,已经给了建议,虽然大王没有明确我们要用,但总不能拂了夏王的好意。一计成,便有许多将士不用伤亡,当初我打突厥时,要是有吕布、赵云、霍去病,又有秦琼、尉迟恭,还有谋士在侧,说不得一个月不到就打完仗了。”
老人笑着转身回来,扬着手中书信。
“张将军,从投降的西戎骑兵里挑一个出来,让他……”老人随意拿一张白纸折叠好,找了信封塞进去,然后给张翼,“让他就带着这封信,偷偷交给尸逐泉!”
张翼也是沙场宿将,怎能不知道其中用意,当即应诺。
不久,一个挑出来的西戎骑兵稀里糊涂的怀揣信函,奔向数百里外的尸逐王庭,到了那边已经下午黄昏时分,气温骤降。
那西戎人还是等到夜幕降临,他才悄悄进了尸逐部落,寻找尸逐泉的营帐,然而,他这一切都被巡逻的王帐亲兵看在眼里。
毕竟两边燕国军队逼近,部落里早已加强了防备,生怕燕国骑兵偷袭。
随后,那送信的西戎骑兵被带到了王帐,尸逐邪接过从他身上搜出的信函,然而拆开,里面是一张白纸。
“你这封信,要送去哪里?”
“尸逐……尸逐泉王子的营帐。”
“你投降燕国人了对吗?”
送信的西戎骑兵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摇头,却被尸逐邪挥手让王帐亲兵将他拖了下去,旋即,被砍了脑袋。
“你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可是从王子的帐篷里出来,还是并未进去?”
“回可汗,我等不知,只看见他鬼鬼祟祟,便搜了身。”
“燕国人的诡计!”尸逐邪随手将手中的白纸丢到地上,“将今天的事,告诉诸大都统,让他们小心燕国人。”
待亲兵退出王帐,这位历经风雨的中部草原的可汗,又哼了一声。
“这等伎俩,真将我当小孩子糊弄!”
然而,到了第二天,外面再次抓到了一个送信的西戎人,不过这次对方是从尸逐泉的营帐出来,得知消息后的尸逐邪当即让人将尸逐泉找来,后者似乎也预料到了燕国人的诡计,拿着莫名其妙收到的信,急急忙忙来到王帐。
“父汗,这是他们送来的信,还请过目。”
“我又不识燕国文字……你讲给我听。”
尸逐邪闭着眼睛,坐在椅上,周围部落贵族、官员也都保持安静,听着王子念出上面的内容,片刻后,尸逐邪睁开眼,让儿子将信递过来。
只看了一眼,他垂下眼帘,信上都是燕国文字,不少地方被涂改过。
“那些涂改过的地方,写的什么?”
尸逐泉心里咯噔猛跳一下,他这下才明白信上遮盖的字迹,真正用途,他连忙解释:“父汗,孩儿也不知上面写的什么,收到信就是这样。”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尸逐邪忽地笑了笑,将那封信直接让人丢进火盆里烧尽,“下午还要祭祀,然后出兵与南面的燕国人厮杀,你下去准备!”
“是,父汗。”
尸逐泉恭敬的行了一礼,躬身退出大帐离开。
而这边,尸逐厥看着兄长离去,他偏回头看向首位的父亲,“父汗,大哥的帐篷里,一直都有燕国人的那种笔墨,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涂改的。”
“够了,兄弟之间怎能互相猜忌,我很信任他。”
尸逐邪挥了挥手让这个儿子回去,他看着帐口沉默了一阵,“……尸逐泉做为王子,在治理、公断部落子民间的矛盾,是很有能力的,下午祭祀完毕,军队要开拔,家里不能没有人,我觉得他留下来,稳住部落子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天边露出昏黄,浩大的草原上奔行的战马前前后后拉开数里,九千羽林骑在后,投降的兀颇答统领西戎骑冲刺在前面,他从未带着这么多骑兵奔行草原,隐约间,他忽然觉得投降燕国人不是什么坏事。
说不定,经此一战,他有机会当上可汗。
总计超过两万的骑兵一路朝西面碾压过去。
寒风带着隐隐的肃杀扑在人的面孔上,霍去病策马飞奔,偶尔回头看上一眼,出征时在延塘关制作的汉旗。
“……这次!我要让这方世道的草原也识汉旗——”
我有罪!
表妹结婚,昨天更新的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