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下早已猜到了,那么道长还有什么隐瞒的,大可一起说出来。”
“就此事隐瞒,其余并未隐瞒什么,贫道……”吕之远犹豫了片刻,“贫道之所以在朝堂上那般说,其实是想吸引陛下注意,能像那位张角一样,能以修行中人的身份,谋一官半职。”
<div class="contentadv"> “嗯,世人皆以功利,道长尘心不灭,有此想法也属实正常不过。只是,那天命之人的言论可是道长胡乱说的?”
吕之远摇头:“并非贫道乱言……是师兄与你家国师谈论天地之道时,贫道无意听到的,这才想拿这番言论,让夏国天子奉贫道为上宾。”
“原来如此,那我家国师可还在浮云山?”
吕之远再次摇头。
“与我师兄一起去了西面,所以贫道才敢下山,来一趟忻襄。”
经过这一番询问,对方所做所言,一切都解开了疑惑,李儒笑着让宦官端了药碗过来,“道长疗养期间,有事便使唤这些宦官即可。”
“贫道谢过!”
见话已问完,对方脸色如常,并未因他惹了皇帝而降罪,不由松了一口气,毕竟今日被满城追杀的画面还在脑海里不断回闪。
那帮夏国武将着实太吓人了,修得异术,没想到在他们面前,屁都不是,那些士卒更是不惧他,眼里放光一般朝他杀来。
想着时,喂药的宦官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吹着勺子里的热气,压着尖细的嗓音:“这位道长,良药苦口,趁热喝了。”
“不会下药吧?”吕之远不放心的朝碗里看了一眼。
那宦官抿着嘴唇,做出娇羞的模样。
“道长真是说哪里话,陛下若要杀你,何必还救你呢。”
虽说不知道真假,但道理却没有说错,吕之远想了想,还是张开嘴,让那宦官给他喂药。
……
外面,李儒闭着眼睛听着里面的说话,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片刻,身旁有人走过来。
“文优,怎么样了?”
“都已说了。”
贾诩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扇,听到里面陡然响起‘呃!啊!’的痛苦惨叫,面无表情的低声吩咐一句。
“干净一点。”
说完,转身离开。
李儒低垂着脸,待太尉贾诩走远,他看向门扇,眸底的狠毒不再掩饰的绽放出来,略抬了下手指。
他长须微抖,蠕了蠕双唇,低低的挤出一声:“将里面的宦官,都灭口!”
屹立左右的几个西凉兵‘锵’的一声,拔出刀推门而入,李儒双手插在袖里,脚步伴随屋里传来的惨叫,一路走回前宫。
前宫瞻远殿,是齐国皇帝的御书房,苏辰此时正在殿内翻看齐国皇帝和梁国的信函,嘴里不时发出‘切’的不屑声音。
听到许褚在外面询问要不要李儒进来,他才放下书信:“请文优进来。”
不久,苏辰听完描述,点了点头。
“他还有一个师兄,只要别让其知晓就好,反正这个吕之远是私自下山,死在何处,他肯定是不知的。
至于那什么天命之人,先放下吧,朕可不想做王莽乱了手脚,满天下去找对方,真要出现,朕也拦不住,到时候直接锤烂他就是!
眼下,重要之事,还是攻梁,齐国后续的事,朕交给你,三日之内,将降兵整备,充作先锋杀进梁国。”
苏辰站起身,负手走下书案:“马超那边,你负责联络,让他与西凉军策应,一同攻梁国南部!”
“是,陛下!”听到将齐国后续之事都交给他来做,李儒起先是以为做为谋主,可苏辰后面的话让他一愣,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回过神来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当年跟随董卓入洛阳,原以为能大展拳脚,结果这位岳丈半道沉迷权力,做下许多昏聩之事,而他只能做一介谋士参与,出出主意,没有机会独挡一面。
虽说这是另一个世道,但也是活生生的人世间。
未尝不是一个施展拳脚的地方,他躬身拱手,道的这一声“是”,那叫一个心甘情愿,与初来时是完全不同的。
“朕的后方就交给文优了!”
苏辰跟着一帮皇帝祖宗,对驾驭臣子这一手,渐渐掌握的炉火纯青,拍拍李儒的肩膀后,与对方一起走出御书房。
随后叫一旁的吴子勋上前。
“此间之事,往后悉数交给李儒!另外,让三军将士抓紧休整,该逛青楼的赶紧去,该买醉的,别舍不得钱,过几日,就要兵发梁国!”
“是!”
周围几人拱手应诺下来,片刻之后,苏辰的话语以皇令的方式,发往城外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