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刀飞上天空,五尺有余的身形喷出鲜血,直接冲出了战船,落进海中‘轰’的一声砸出无数水花。
‘刚刚我把谁踹出去了?’
吕布手中画戟随意的划出半月,将一群只到他胸口高的倭兵扫开,看着插在甲板上还在摇摇晃晃的一把薙刀,满脸疑惑。
<div class="contentadv"> ……
海上的交锋还在持续,等候海岸线的上杉家使番(斥候)眺望着这一幕,像猴子骑马一起,将讯息飞快带回三十里外的军营。
沿途,时常能看到从前线溃退的同袍在原野上狂奔,或士气萎靡躲在某处。
自夏国的那支军队登陆的几个时辰里,开始在原野展开扫荡,不给他们丁点传递讯息的机会,对手的严谨,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这名使番插着绘有上杉家徽的小旗,飞奔回军营,将见到的一幕告知了正在大帐内用饭的上衫兼信。
哐当!
竹筷、竹筒碗被狠狠砸在地上,片刻,那名使番惨叫了一声,捂着流血的口鼻屁滚尿流的冲出帐口。
帐外的御帐亲兵竖着耳朵,听着里面上杉家主愤怒的嘶吼几句,才渐渐安静下来,他们可不敢探头朝里张望,心里只能祈祷这场战事,上杉家主能拿出克敌的打法。
此时,帐内上衫兼信脸色发青,随后看到身边的两名侍大将,也就是之前岛津忠直听到过的上杉双虎:长尾景虎和上杉辉虎。
两人在倭人当中,有着傲人的身高,不俗的武艺。
而两人左右,还有上杉四天王之称的直江景纲、柿崎景家、宇佐美定满、甘粕景持。
“夏国人确实厉害,围点打援……之前我该洞悉他们为何止步原野,不再急切进攻的原因。”
上衫兼信挤出僵硬的笑容,试图让麾下这些将领、家臣放心。
“家主,既然援兵已经没办法赶过来,可试图向本岛那边求援。”说话的是直江景纲,做为上杉家四天王之一,他很清楚上衫兼信顽固的脾性,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出这个提议。
话说出来,他准备好接受上衫兼信的怒骂,但那边上衫兼信出奇的没有声音,而是沉默的坐在矮凳上。
“我们对面是唐朝的将领……我们曾经听过他们的名讳,做为曾经辉煌的大唐,还有他们的武将,都是向往的目标,如今他们站在了面前,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曾经归于曾经,他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上衫兼信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在四天王和上杉二虎脸上扫过,看到他们露出疑惑,且兴奋的脸色,上衫兼信明白,军心还是可以用的。
曾经他被誉为军神,岂能没有一点手段。
几步远,柿崎景家立在旁边,说出心里的担忧,告诫道:
“家主,不可大意,还是先向本岛那边的织田信长和武田信玄求援。”说到这里,他怕上衫兼信误会他胆小,连忙补充道:“我并不怕死,怕死了,对马岛也没有守住。”
“不求!”
上衫兼信声音低哑的挤出一声:“我绝不会向织田信长和武田信玄低头,让他们以为越后之龙不如他们!”
头戴鹿角兜的上衫兼信也有自己的尊严,口中的那些人在当时的时代,与他可都是敌人,脑浆子都快打出来。
现在哪怕站在同一阵营,他也绝不会低三下气去求对方发兵。
他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爱刀姬鹤一文字,缓缓握紧刀柄,然后抬起头,看向帐内的众人:“你们还记得,当年和武田信玄打的那一场仗吗?我意,趁此空当,突击对方大营,杀一个措手不及!”
有人皱起眉头:“这个时候?”
“武田信玄当时也是这么兵强马壮,或许,这个时候的唐将也是如此!下去准备!”
“哈依!”
四天王、上杉双虎纷纷行礼,在帐内大喝,上衫兼信目送他们离开后,起身走到帐口,望着西面的天空,眯起了眼帘。
“越后之龙,不是白叫的!”
他眯起眼帘,握出的拳头,重重砸在另只手掌上。
……
天色还未昏暗,扫荡原野的兵马正一支支的退回驻扎的军营。
岛上的气候潮湿,临到傍晚,海风呜咽的吹拂,让人耳膜生疼。
营地中,篝火延绵,但唐军大营并未安静下来,不少士兵围着篝火,一边等着开饭,一边兴奋的说起这次的斩获。
“倭人真他娘的矮,一刀就削到脑门上,刀口差点拔不出来。”
“这群矮子,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要与我大夏争雄?”
“管他的,反正他惹了咱们,杀咱们百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砍!”
“……不过,有些亏,又矮又穷,兵器都是竹子做的。”
摇曳的火光之中,天色渐沉,漆黑的原野上,人影聚集的群落如同浪潮般在黑夜中前行,其中还有不少面戴黑巾,背负打刀的战忍。
与此同时。
唐军大营,军帐之中,程咬金、秦琼、李玄霸、尉迟恭、宇文成都正聚在一起用饭,边吃边聊,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换做秦某,挽救军心,会趁这个时候夜袭一次。”
长案后面,秦琼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朝尉迟恭、程咬金等人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那倭将自诩什么龙,还是什么军神,定然不会就此甘心失败!”
“你们觉得如何?”
“你看着办,我先吃饭。”
宇文成都被苏辰划到唐军阵营,有些不爽,眼下已经跟着过来,也只得听秦琼他们调遣,毕竟他可不是倭人,喜欢以下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