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场面,苏辰已经很久没有亲临过了,哪怕打中原魏国时,他都没有亲临攻城的战场,更别说西北的那两场战斗。
但有些事,他想要亲手做,比如眼下的长野城。
想着时,前方的唐军阵列,停下了脚步,
“陛下,前面秦叔宝、尉迟恭的阵列停下来了,到了开战的一箭之地。”许褚骑马靠近,目光却望着远处的城墙那边,瓮声瓮气的忍不住吐槽一句:“好矮的城墙,这帮倭人面子真大,陛下亲征不说,还让三支百战之兵围攻,梁国的拓跋魁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div class="contentadv"> “少说两句。”典韦在体型巨大的长毛战象上,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
“有这么高的坐骑了不起,下回我也让陛下寻一头来!”
祖柩车上,阳光照在冷漠的脸上。
苏辰睁开眼睛,目光望着远方的城头,以及城墙上走动的倭人,白披风在吹来的风里轻抚间,便是轻声开口:“一支强军就可灭国,但朕要的不是灭国,是要杀尽这岛上所有倭人,永久根除此患,人来少了,朕不放心,朕若不来,更不放心,还是亲眼看着他们死绝,朕和戚镇抚使才睡的安稳。”
前方有奔跑过来,随后与吴子勋的接触,后者快步返回,来到车前拱起手。
“陛下,前方主将询问陛下,是否现在攻城?”
“缓一缓,先让铁炮轰上几轮,让另外东、南两门的张辽、张翼准备!”
铁炮是从甘宁、艾尔莎等人舰船上拆下来,运到战场这边,苏辰明白这些倭国大名的脾性,定然会殊死一搏,自己沿途焚村灭寨,鸡犬不留,城中的倭人同样会做困兽斗。
原本他可以不这样做,但逼到让倭人百姓搏命,那挥下的屠刀就没什么不妥了。
“将消息传下去。”
苏辰将夏王剑在车辇上拄的发出呯的一声脆响。
“炮击三轮,先登城墙者,封侯——”
“是!”
吴子勋骑着战马狂奔而出,一同出去的还有麾下的传令兵,不久之后,号角声在前方军阵响彻起来。
苍凉的牛角号回荡原野与城头。
伊达政宗转身回头,声音怒吼:“所有人奔赴各自位置,准备守城!”
脚步声震动城头,战争来临的紧迫感随着伊达政宗的这声,瞬间笼罩了一切。
城墙上人声奔走,各种粗砺的、古怪的声响,都在响起,大量的礌石迅速的被搬到墙垛后面,青壮抬着檑木也在奔行过来。
然而,此时的城外,浩浩荡荡的夏国军队,缓缓打开阵列,数十、上百人抬着一尊尊铁炮前行,后面还跟着辕车,上面装着一枚枚铁疙瘩。
“校正!”军中的将校在嘶喊。
停下的车斗上,士兵搬出了一颗沉重的铁弹,外面是一层铁皮,里面是实心的坚硬岩石。
军阵前方,一字排开的十多门铁炮前,士兵忙碌校正角度,也有人将搬来的铁弹塞入黑漆漆的炮口。
理着引线的士兵双手麻利,做好一切后高呼:“一切就位!”
“开炮!”
命令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各处铁炮位置响起,吹燃的火折子触在了引线上,绽射出的火花迅速烧尽了引线,延烧进了引线孔。
下一刻。
是十多声震耳欲聋的巨大轰响,带着喷涌的火舌冲天而起,一枚枚铁弹冲出呛人的烟雾和绽射的火焰,飞在了天空中。
密密麻麻的人群集结的阵列,在下方越来越远,与飞上天空的铁弹拉开了距离。
它们划过长长的轨迹,越过了下方平坦的田野和平原、崎岖的道路,在这刹那间的时间里,冲向前方并不算高大的城墙。
夯土擂实的城墙瞬间拉近,城墙上的倭人还处于巨响中的愕然状态。
半个呼吸不到,一枚铁弹撞在了土墙上,随后十多枚铁弹轰轰接连撞了上来,土屑四溅,烟尘四起。
墙垛都在瞬间断裂,被铁弹砸的飞了起来,夯实的土块如同石头一样,飞射四周,打在人身上、脸上,是剧烈的疼痛。
也有直接砸在城楼,恐怖的力道,以及铁弹硬度,将低矮的城楼砸出阶段的窟窿。
霎时。
城墙上的倭兵懵了,许多人呆呆的看着被摧毁的墙垛,滚到脚边的铁弹,有人蹲身去捡的刹那,又是十多声剧烈的炸响。
蹲身弯腰去捡铁弹的倭兵,顷刻间,就被身旁同伴的碎肉糊了一脸,旁边的同伴半个身子都被铁弹砸成了两节。
终于反应过来的倭兵抬起头来,就见城楼这边举盾的轻足,直接连人带盾砸飞出去,尸体的残骸和盾牌的残骸四处飞洒。
第三轮炮击紧跟而至。
……
城外,天子旗下,苏辰立在车辇上,脸上的冷漠渐渐在炮击城墙时划开,泛起了笑容。
这是由衷开心的笑容。
“现在知道朕为何要亲自来一趟吗?”苏辰的声音带着高兴的语气,听着远方铁弹砸击城墙的继续昂,以及隐约的倭人惊恐喊声,朝四周的典韦、许褚,还有贾诩、吕布、项羽等人说道:“就是过来观赏如何虐他们的!”
三轮炮击沉寂下来时,苏辰的话语也刚好说完,他抬起手,一挥:“攻下城池,屠!”
那一声‘屠’字重重的落下,传令的骑兵兴奋的跑动起来,吹响了腰间悬挂的号角,同时也用激动的嗓音大喊:“陛下有令……攻下城池,屠城!”
风没有停下,前阵奔跑的传令兵也在阵前呐喊:“攻下城池,屠城——”
苍凉的牛角号,战鼓声同时响彻天空,二人一车,成千上万的士兵在这一刻带着巨大的轰鸣,齐齐举起盾牌,或拔出刀兵、长矛。
云梯、攻城塔朝城墙推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