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
<div class="contentadv"> “不是不是。”安禄山大抵是怕吕布误会,赶忙解释:“还在营外,这会儿应该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地面陡然微微颤抖起来。
吕布原本还想呵斥这个安禄山,感受到脚下的震感,他收住快到嘴边的话,吹了一声口哨。
不远的草棚里,飞烟红云马径直奔行过来,停在主人身边。
吕布翻身上马向旁边的胖子伸手一抓!
安禄山只感后颈收紧,下一秒,就被提拎在半空,被吕布带到了军营外面,随后呯的一下将他丢到了地上。
“起雾了……”
吕布不管揉着屁股爬起来的胖子,他眉头紧皱,目光望向四周,那是薄薄的水雾遮掩数十、上百里。
“这就是伱说的东西?可是让某家趁雾色夜袭蛮……”
话语说到一半,吕布一勒缰绳,调转马头,眸子陡然缩紧,就见蔓延的雾气之中,是无数身影在行进。
“这是……”
安禄山拍着灰尘,走到吕布身边,小声道:“是秦始皇的兵俑。”
“什么?!”
吕布愣住的同时,眸底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视野之中,看似缓慢飘荡的雾气,很快将他,以及身后的军营包裹了进去,周围顿时白茫茫一片。
随后,就是无数行进的脚步声、战车的车轮碾动的声音,源源不断的朝东面延伸。
几乎同一时刻。
距离夏国狼骑营地二十里立下军营的迦太基军团,此时已有许多侦骑正往回赶。
汉拔尼知道对面的塞力斯骑兵厉害,为防止被夜袭,派出了大量斥候,放在外面。
眼下忽然起了浓密的大雾,放在外面的斥候,纷纷往回赶,将这道消息尽快告知军团长。
此时的汉拔尼跟吕布一样,也没有睡下,不断推演着地图,想着如何引开对面的骑兵,然后绕后,袭击塞力斯皇帝。
不知不觉间,放在手边的宵夜,都渐渐凉了。
也就在这时,外面的侦骑已经冲进军营,为他带来外面起雾的消息。
汉拔尼听完汇报,没有任何担忧,甚至高兴的拍响了桌面,站起了起来。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场大雾来的太是时候了,正愁怎么摆脱对方的骑兵,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此时,大雾距离这里尚有五里,他急忙吩咐下去,让军中两万四千人全副武装,到外面集合。
军营躁动了一会儿,旋即陷入安静,大营之中,一个个迦太基士兵,全副武装的走出营地,在原野上无声的列阵。
一团团火光亮了起来。
昏黄的颜色里,汉拔尼骑上他的战马,来到军队前方,签下了数道命令,先让士兵灭了手中火把,以免火光让对面的塞力斯骑兵发现。
随后,就是让众人压低脚步声。
然而就在他发下一道道命令时,身下的战马或许是感受到某些不寻常的气息,不安的晃着脑袋。
汉拔尼停下命令,俯下身摩挲它颈项上的鬃毛。
可无论如何安抚,身下这匹战马难以安静下来,反而望着前方慢吞吞席卷而来的浓雾,变得更加不安。
汉拔尼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目光有些疑惑的望去前方,身后列阵的迦太基士兵也都望了过去。
白茫茫的雾气在夜风里晃动。
“有伏兵?”
“还是那个塞力斯将军也想到利用这场大雾?”
就在汉拔尼疑惑的呢喃,他抬起手,让一个侦骑上前,射出一支火箭。
燃烧的箭矢划过夜色,随后冲向了浓雾。
下一秒,汉拔尼的眸子瞬间缩紧,呈出的画面,让这边所有人头皮发麻,浑身都颤抖起来。
那雾气之中,显出的是一排排整齐而序的身影,左右前后蔓延整片遍野,一拨拨、一群群,列阵以待,举着林立的长戈。
那是一尊尊色彩斑斓的雕塑,然而,此刻的汉拔尼不会蠢到,真将它们当做是普普通通的雕塑。
吱~~
吱~~
一辆两匹泥塑的战马拉着大车来到雾气边沿,上面是两个持戈的武士,正中则是一个将军的雕塑,那彩色之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起手中的剑锋,猛地一挥。
“杀!”
浓郁的秦腔响彻。
瞬间,浸在茫茫雾气里的无数兵俑,双目泛起绿火,手中一杆杆长戈‘哗’的一声放下来,踏出一步的瞬间,同样是无数脚掌落下,齐齐发出‘轰’的沉闷巨响。
然后,保持一个个阵列,从那战车身旁,朝前方席卷而去。
汉拔尼坐在马背上看的目瞪口呆,身后他的迦太基军团士兵,更是惊慌一片。
不可思议的看着无数雕塑朝他们冲杀而来。
……
南方。
亚历山大冲出营地,望着外面茫茫雾气,当即让手下士兵依托营地的栅栏防御。
然而,那雾气之中,冲来的,都不是血肉之躯。
看着一尊高大的雕塑,疯狂奔来,轰的一声直接在辕门上撞的粉碎,化作尘土飞扬的瞬间,亚历山大连同麾下的将领,倒吸了一口凉气。
视野之中,这样的雕塑犹如蚁群,密密麻麻从这场雾气里冲来,犹如雨点般撞在栅栏、辕门。
某一刻,辕门、栅栏承受不住,发出‘咔’的断裂声。
雕塑的战车、奔涌的雕塑疯狂涌了进去。
……
西南。
灾祸之席加拉哈德亡命奔逃在原野上,他身后的营地,完全陷入一片诡异的战争里。
仿如冲毁一切的洪流,整座营地,顷刻间就被塞的满满当当。
他麾下的征服者第二军团,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雕塑里。
他趁乱劈开了几个雕塑杀出营地,可还没等他跑远,大地再次颤抖。
加拉哈德回头看上一眼,那是无数泥塑的双脚踩踏大地,紧追不舍的朝他追杀而来。
“这倒是什么鬼东西!”
他在马背上,几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