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那边,听着兄弟俩说话,项羽笑了起来,他虽然在政治上不及刘邦,但对于其他人,还是合格的。
“孟起这是话里有话……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等再无用武之地,兵俑不过秘术而已,其实我来时,忘记告诉你,天亮之后,这些兵俑就会消散,估摸跟光武帝刘秀的秘术一样,需要很长的恢复时间。”
“原来如此,是超多虑了。”
马超听完讲述,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旋即,跟着笑起来,朝项羽拱手道谢一番,表情这才自然许多:“那咱们这次,就做监军,看着这些蛮夷被屠杀殆尽!”
“兄长,你变化的好快。”
“朝堂上站久了,你也会。”
听着马超与马岱两人一问一答,项羽颇为羡慕他俩的兄弟情,正好迎上马超看来的目光,项羽也跟着笑了笑,“那就一起当监军,走吧,马监军,咱们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项监军请!”马超在马背上伸手一摊。
“请!”
两人都被对方的神态,给逗的大笑出来,只剩马岱看着他们并行战马远去,他看到过来的庞德:“庞监军,请。”
“滚!”庞德笑骂一句。
……
哈拉比托斯东面。
厮杀声正烈,吕布带着控弦狼骑,飞马狂奔在汪洋一般的兵俑侧面,招手让后方的安禄山跟上来,瞅准了迦太基混乱的军阵一侧。
他眸底泛起凶戾,口中喝道:“一个不留!”
飞烟红云马一声嘶鸣咆哮,驮着上方的主人踩着轰轰的蹄音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四千狼骑呼啸前行,安禄山按着头上的铁盔,也在尽量跟上。
与他们并行的,是成千上万秦俑,浩浩荡荡奔驰原野,如潮水般蔓延前方的迦太基军团。
以曾经秦军悍勇、恐怖的气势,直接撞了上去——
忙着组织、安抚军阵的汉拔尼,望着前方再次轰然掀起的破阵声,饶是沉稳如他,也忍不住了骂了一声。
然而,在阵型前方的迦太基军团士兵,可不在乎汉拔尼骂不骂,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没有生命的雕塑,压力和恐惧可想而知。
他们视野前方,面容凝固的泥塑没有任何表情,紧闭的嘴唇只是微微张开,越来越多的兵俑也都微微张开嘴。
然后,齐齐发出一声,如同石磨碾动的声浪。
“风!”
凶猛撞击而去的刹那,当先过去的,是一道道弦音綳响,如蝗的弩矢黑压压的擦过前方兵俑头、肩,形成一张铺开的黑色毯子。
“抵御!”
后阵的汉拔尼看得最为清楚,他睁大眼睛嘶吼,可声音根本无法与士兵做到瞬间协同。
下一秒,飞来的一支弩矢呯的钉在一个迦太基士兵胸口,挤压断裂,石屑纷飞开来的同时,更多的弩矢怒潮般延绵展开里许之地紧跟而来,四周耳中听到的,全是呯呯呯弩矢钉在延绵摆开的军阵里。
呯呯呯——
到处都是泥塑的驽矢折断的声音,这些驽矢也有射进人的身体里,再断成两截。
这一瞬间,人群如同割麦般瞬间倒下一片,成百上千的身体满地哀嚎,大多数都是被驽矢打出了伤势。
然而下一刻,已成冲势的秦王兵俑,如怒涛般拍了进来!
轰!
啪!
巨浪扑礁般的浪潮拍去还能站着的迦太基士兵,满地哀嚎的伤员,则瞬间被一只只石质的大脚踩的喷出鲜血。
四肢、血肉都在接踵而至的脚掌下,踩的粉碎,化作一滩肉泥。
这些高速冲锋而来的兵俑,也在撞击下化为裂开,洒落一地,后面的石俑紧跟而至,扑上来,继续往人堆里冲锋,撞碎,继续冲上,又碎裂散去,仿若打桩机一般,疯狂朝里面延伸。
洒落一地的碎片,被不断冲来的石俑踩踏上面,待奔来的兵俑离开,又渐渐凝聚,迅速化作原来的模样。
也有脑袋恢复错的,两个兵俑便打了一架,将泥塑的头颅掰下来,按到自己颈项上,随后捡起地上的兵器,张开嘴发出“啊!”的低吼,跟着‘洪流’继续往前杀。
半个时辰不到。
屹立兵俑‘人海’的迦太基军团,从两万多人,只剩几百人,还在苦苦支撑。
他们给予的反击,除了枪阵,就是锤兵,能直接将这些兵俑的四肢、身躯、脑袋砸碎。
然而,这些石俑仿佛源源不断般涌来,挥锤的士兵累的精疲力竭,甚至还有人被活生生的累死。
几百人的防线,也在随后不久轰然崩塌,盾牌后的迦太基士兵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推飞出去,砸进人堆,旁边同伴扑过去,想要救援,刀锋劈砍泥塑的身躯,溅起的是无数尘埃。
“吁!”
吕布在一侧不远勒马停下,他望着已经冲开蛮夷最后阵列的兵俑,“看来,用不到某家了。”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些蛮夷,怎的也不多坚守一会儿。”
“温侯!”
安禄山骑着战马从后面追上来,他捂着歪斜的头盔,在马背上直起上身,顺着吕布的视线,朝那边看了一眼。
粗糙的肥脸顿时露出笑容。
“打过这么多仗,就属这次最轻松,还不用死伤儿郎们。”
他这话换来的,是前面的吕布回头瞪来的眼神。
“不要将某家与你相提并……”吕布正要说出下半句,身旁一个亲卫忽然开口:“温侯,你看,一个兵俑化作泥沙了。”
吕布一勒战马,转了一个方向,顺着那亲卫指着的地方,只来得及看到只剩两只脚站在原地的兵俑。
顷刻。
越来越多的兵俑在狂奔、嘶吼、厮杀里渐渐化作泥沙,在天空飞洒飘扬。
东方的天际,破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