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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没开玩笑？

仙界，天宫。

天宫上下挂满了白绸，一阵风吹过的时候，白绸飘荡起来，把哀思送向了远方。

尽管已经是深夜，但天宫却并不安静，刚刚结束了战争的他们，一边要处理战后的事宜，一边要操办前任天帝的丧事，一边还要筹备新天帝登基大典。

相较于外面人来人往的喧嚣，凌霄殿内显得格外安静，直到一阵风吹了进来。

一个人独自坐在台阶下面身影落寞的偃高抬起头来，看向了风吹过的位置。

“是你吗？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从他们脸上看到了答案，你还在，对不对？”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珠帘被吹动，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很是悦耳。

“你还在，真好。”

“你可以陪我待一会吗？”

“我真的很迷茫，我没有想到天帝会在临死之际传位给我，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进入这个角色，我根本不适合，也坐不好这个位置，我…”

他越说越急，直到珠帘再次被吹动，发出了声响，他才冷静了下来。

这时，偃高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行清逸潇洒的字。

“你能做好。”

偃高神色一僵，他没想到她给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认同。

“你是整个仙族里，唯一有能力，有魄力，有决心能做出改变的人，仙族不必再走从前的路，它需要一个新的未来。试问，这仙界里，还能有谁让你放心把改变仙族这个重任交到他手中？”

偃高沉默了。

或许像之前天帝那样沉稳的掌管仙界他做不好，但如果要带仙族走一条全新的路，其他人是真的不如他。

“所以，你也觉得仙界要做出改变了，对吧？”

“对。”

偃高抬起头来，看向虚空中那一缕看不见的风，半晌之后，他双手往后撑在了石阶上，整个人仰起头来看向窗外的星光，然后笑了起来。

“这可是你怂恿我的，正好，我也早就看不惯了。”

妖界，妖王城，楼阁顶层。

苏允修坐在榻上看着栏杆之外，阁楼之下灯火通明的妖王城，手中的酒杯送到唇边，辛辣的酒一饮而尽。

“什么时候走？”

坐在苏允修对面的霍之言也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师父的丧事已经办完，这妖王城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有你在，不会出岔子的。”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了他们的面前，卷起了桌子上的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