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要多走很多冤枉路。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div class="contentadv"> 永真给的饭团应该足够支撑到他把所有老鼠清理干净。
正想着,安柏无意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灰色麻衣的女人正蹲在树下挖着什么。
“菊!”
“啊!!”
女人被吓了一跳,扭头看了过来,脸上布满了黑乎乎的污垢,“是安啊!我听说又要打仗了,你也要上战场吗?”
因为某些原因,她的牙齿已经快烂完了,加上那张脸,看起来像鬼多过像人。
但安柏知道,菊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当初柿第一个男人刚死的时候,全靠她教授怎么在山里找吃的,不然早就饿死了。
“没错。”
安柏轻轻点头,“这是最后一次了,战争会很快结束的。”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她重复着这几个字,继续扭头开始挖东西。
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能力,有些人可以为了野心不顾一切,但有些却只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
……
观楼。
永真将一碗惨绿色的液体端到了一心身边。
“大人,改喝药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一心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下意识想要去握刀,却抓了个空。
“永真,你觉得那个安,真的能把苇名从黄泉中拉出来吗?”
“应该可以吧。”
永真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没见过您全盛时期的样子,但想来应该也相差无几了。”
昨天那道仿佛可以劈开天空的斩击还历历在目,她从来没有想过,人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
因为本身也掌握一种名为柔刀的技术,所以永真要更明白其中的分量。
而作为剑圣的一心,就更加清楚了。
“相差无几?不,他要比我更强。”
他叹了口气,“我担心的是,苇名里越来越多的不死病人,这个国家已经…”
说到这里,一心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跟我的身体一样,快要走到尽头了。”
“神子大人跟狼不是在斩断不死吗?您应该相信他们。”
永真劝解道。
她跟狼一样,是被收养的孤儿,从小就被教导各种技艺,纯以对苇名的感情而言,并不比弦一郎少。
只是有些东西,永真无法阻止。
“也是,还有神子跟只狼啊…”
一心仿佛放下了什么,“不知那个武士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真是期待啊…永真,我要是能看到苇名重新活过来,那该有多好…”
“会有这一天的。”
永真十分肯定的说道,哪怕她明知道以一心目前的身体,能够活着就已经是一种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