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到手了?”
“嗯。”
“疼不疼?”
“不疼。”
“不疼还哭?娇气。”
颜芙凝一噎,抽出手,小跑着往灶间。
傅辞翊拍了自个脑门,急忙跟了过去。
颜芙凝捏着指腹,拧眉忍痛挤了两滴血出来,用清水冲指尖。
十指连心,再加她的痛感教常人灵敏数倍。
此刻的疼,疼得她倒吸凉气,不禁吸了吸鼻子,又忍不住掉了泪珠儿。
“有。”刘松抬手引路。
很吓人的!
“怎么?我就不能出去了?”男子咳嗽两声,直接说明自己想出门的目的,“我想吃刚出锅的药膳。”
此刻连吃三道药膳,他总觉得差点什么。
如愿在酒楼吃到刚出锅的药膳,男子似仍有不满:“去把掌柜寻来。”
丁老一时无言以对。
“我来此地养病,并非坐牢。”男子往大门口走去。
公子,您心里的那位村姑。
“姑爷,怎么了?”彩玉捏了捏方才被李信恒打疼的手背。
进了包间,男子取下头上帷帽,掩唇一顿咳嗽。
“还疼么?”
转眸看到李信恒与彩玉还在对练,冷声开口:“往后没什么严重之事,不许大惊小怪。”
路上,影七牢骚不断:“公子不出门,一出门竟是这个原因。”
经过大堂,角落一桌旁坐着丁老,正大快朵颐。
她是娇气的,他又不是头一回知道。
由丁老作陪,影七驾车,男子终于出了宅院。
傅辞翊没再往下说。
——
临近午间。
颜芙凝头摇得似拨浪鼓:“不疼了,不疼了。”
见年轻男子面如冠玉,眉眼如画。
傅辞翊缓步过去:“适才是想说些轻松话语,不承想说了那番说辞,你……”
先前吃影七打包的药膳,只觉得入口温度不适合。后来在宅院吃到了那姑娘亲自下了调料的,他才知滋味可以更好。
影七问:“公子想出去?”
丁老上了年纪,一路小跑到门口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仿若他是吃人的猛兽。
临近饭点,来酒楼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此刻,她才知自己不光痛觉较常人敏感。
只是此人身体看上去好似并不好。
很快便能吃到她做的美味药膳。
“我的公子啊,不就是药膳么?老朽上回做的,您不是夸过么?你要想吃,老朽继续做便是。”
她若再说疼,他该不会还……
男子落座,点了一道乳鸽药膳,还点了两道酒楼新上的健脾祛湿药膳。
心尖莫名一揪,他捏了她的手,二话不说,将她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今次,怎么又来一个长得比他儿子好看的?
她哭得更利害了。
到了柜台旁,与刘松道:“我家公子请掌柜过去一趟。”
男子睨他一眼:“你心里没数?那药膳是谁帮忙下了调料,你能说全都是你做的?”
舌尖拂过指尖的触感,酥酥麻麻的,脑中仿若有什么轰地炸开。
刘松心底嘀咕,闺女那个冷面相公长得好看,平心而论,比他的喜庆儿子长得好。
男子道:“那何不做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