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很为难:“这……”
李信恒道:“这位公子想来知道我家姑娘是有相公的,您一个外男要与我家姑娘见一面,委实不太妥。”
这便算拒绝了。
神秘男子早有预料,遂抬了抬手。
丁老旋即从帘子后出去:“我家公子爱吃你们姑娘所做的药膳,想到一旦回京,往后就吃不到了,心里多有不舍,故而想与你家姑娘聊一聊。”
见两人不作声,丁老暗想有戏,遂又道:“你们或多或少也知道我家公子身体不好,常年胃口很差,难得碰到喜欢吃的菜式,这心情你们能理解么?”
“再则,你家姑娘是酒楼小掌柜,我家公子只是食客,如此见上一面,也无妨吧?”
彩玉上前将医书给了丁老:“理是这个理,姑娘同不同意见面,其实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丁老将医书搁到一旁,含笑道:“烦请两位代为传达。”
帘子后的男子再度开口:“倘若你们姑娘同意,我选个茶楼亦或旁的地,届时你家姑娘先前尚未卖出的药材也可带来,我确实收的。”
李信恒颔了颔首:“我其实也早早帮姑娘拒绝了。”
神秘男子又道:“姑娘极有医学天赋,在下自幼身体不好,看过无数名医,姑娘是我遇见最有医学天赋之人。在学医这条路上,还望姑娘不要放弃,他日定有大作为!”
颜芙凝有些尴尬。
“姑娘,咱们有缘相识。在下来青山镇极少外出,你是我在青山认识的第一人,明日我即将回京,特来道别。”
嗓音清润。
距离眨眼缩短。
此次回京,他不知自己何时再能吃到药膳。
不会轻易接受旁人的好,更遑论钱财。
短短几次见面,他已经知道她外表看着柔弱,实则是个要强的女子。
下马车都没扶,此刻在平地上,自然更不必扶了。
此次,男子照旧带了丁老与影五去了酒楼。
“不必了。”颜芙凝垂了眼眸,轻声道,“公子有未婚妻,而我亦有夫君,当避嫌才好。”
故而他只能说药材都是收的。
丁老追上去:“公子,您去哪?”
颜芙凝挣扎:“不用扶。”
颜芙凝摇头:“不去。”
神秘男子在宅院等了一下午的消息,都不见人过来。
彩玉又道:“对方说爱吃姑娘做的药膳。”
“爱吃我做的药膳的人多了去。”颜芙凝摆摆手,“真不去。”
傅辞翊见她黛眉紧皱,一把捏住她的胳膊。
傅辞翊也瞧见了。
“去酒楼,我亲自去一趟。”
既如此,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心,跟着心走,定不会错。
丁老微笑道:“姑娘,公子就在你跟前,你有话亲自对他说就成了。”
颜芙凝想不通原故,只好在彩玉的手臂上借力,下了车子。
车子一到院子外,他便先下了车。
只一眼,她便收回目光,将视线挪到丁老面上:“你家公子如此言说,教我受宠若惊。还望你家公子此行回京,一路顺风,一切安好。”
<div class="contentadv"> 说着,福了个礼。
从未有一道菜,能让他要回家时,多有不舍。
男子疾步过来,旁若无人地行到颜芙凝跟前,摘下帷帽。
当即他便戴上帷帽,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就此别过。”
怕他们不肯传达,丁老又帮腔:“你们姑娘若同意,还要麻烦你们来告知,后续事宜我家公子会安排好的。”
由于自己收了嫣儿小姐不少银钱,对于主子曾要求他查村姑,不对,查严芙凝的生辰与身世,他皆有懈怠。
“消息会传达。”李信恒与彩玉道了告辞,离开宅院。
往日会主动扶她下马车的,今日竟无。
就在这时,她腹痛难忍,是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