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平静道:“我折断了他十根手指。”
<div class="contentadv"> 闻此言,颜芙凝放下袍子,出了卧房,上下看他:“你有没有事?”
“我无事。”微顿下,男子又道,“我将他送进了州府大牢。”
颜芙凝讶然:“如此我该如何谢你?”
“不必谢。”男子哑声,“昨夜是我的不是,就当赔罪。”
言罢,回了书房。
颜芙凝跟过去,却不想书房门从里关上了。
她茫然站在门外,想了想,道:“尚未聊好的话题,我想起来了。傅辞翊,咱们再聊一聊,好么?”
书房内传出他清冷的声音:“不必再聊。”
经过一日一夜的深思熟虑,他想明白了。
自己为何会提两年期满后他们将就下去?
那是因为自己已花了大半年时间与她磨合,今后不妨将就下去,全因自己没有闲心与耐心去接触旁的女子。
而今是他想多了,在这大半年内,他与她压根就没有磨合。
她求那人帮助以尽早结束两年之期,便是最好的证明。
门外的她却继续道:“你说两年期满将就,傅辞翊,感情一事没有将就,你会遇到很好的女子,对你仕途有助益。而我只是市井小民,与你差距甚大。”
傅辞翊不想理会她。
但看她在门口站立颇久,又于心不忍。
出口的话却是:“我会遇见更好的女子,你为何如此言辞凿凿?”
颜芙凝一哽。
她可不能说自己看过一本书,那书上就有写他与丞相千金定下亲事,连皇帝都恭贺他们。
思忖片刻,她解释道:“大抵是戏文听多了,学子高中状元,定有世家贵女与之相配。”
傅辞翊心底冷笑。
自小定下的婚约,临近婚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退了亲。
阴差阳错成了夫妻,她又一心盼着和离。
此般女子又怎么可能与他将就?
面上苦笑着道:“那位池郡王接近你怕是另有目的,待你我两年期满,你万不能择他当你夫婿。”
好在他们隔着门说话,她见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提起池郡王,颜芙凝反应过来,拍了门:“傅辞翊,昨夜你喝酒,是不是他与你说了什么?”
每回疯批发疯皆与池郡王有关。
昨夜他又喝了不少酒,如此一联想,她便急了。
书房内的男子不语。
颜芙凝急道:“今日他又来酒楼吃药膳,还跟我说这几日他要回京,问我有没有要请他帮忙的事,我婉拒了。还有,最近他可没再送我医书,我也没与他多说话。”
疯批发的又是哪门子的疯?
闻言,傅辞翊恍然。
自己这是着了对方的道了。
遂赶忙将门打开,低沉道:“他以郡王身份命我尽早结束两年之期。”
颜芙凝惊愕得捂了嘴:“他如何知道咱们的两年之期?”说话时,她反应过来,“你以为是我说给他听,请他帮忙的?”
傅辞翊一把将人揽入怀里。
是他乱了心神,着了道了。
颜芙凝委屈极了,眼眶涌起泪花,很快扑簌簌滑落。
“秋闱后,我就答应你,今后不会再提起提前和离的事。既如此,我也不会去求旁人帮忙。”
虽然想两年之期快到,但答应的事不会改变。
她捶他胸膛:“昨夜,你吓坏我了!”
傅辞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头一低,温柔地吻去她的泪。
吻在眼角,吻在眼睫。
顺着泪痕,吻一路下移……
颜芙凝紧张极了,双手捏紧他腰侧的衣裳,轻软的嗓音发颤:“你是想亲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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