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傅辞翊抬手捏眉心,连日来的应酬令他心烦。
回家后,只一个称呼的问题,他与她又闹了不愉快。
——
夜阑人静。
偶有虫鸣声渐起。
颜芙凝躺在新床上,委实难以入眠。
新家的床三面有围栏,只一侧可供出入。她若想下床,势必经过躺在床外侧的他。
知道他也没睡着,她轻言细语地出声:“我想与你商议一下。”
男子道:“说罢。”
“我想睡去偏房。”
新家颇大,相应的,主院亦大。
他们主卧两旁,各有一间偏房。其中一间她布置成自己的小书房,另一间空置着,床铺什么的也备得妥当。
而他的书房则与主院有不小的距离。
确切地说是靠近前院,更靠近梦里他囚禁她的那个院子。
其实今日她曾问过管家,傅辞翊的书房为何在那。管家回答,说他们搬入当日的清早公子自个选定的,主要书房一应书架摆设就在那个院子。
彼时听到这话,她心头发凉。
书上曾写,他在别院的书房就挨着桎梏她的院子。
实则书房在哪是小事,但此般巧合,不得不教她多想。
黑暗中,良久未应的男子缓缓问:“为何?”
“我也说不清楚为何,我就是想去偏房一个人睡。”
她坐起身,准备从他身上翻过去。
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肢,紧接着,她的身躯被他按在了他的身上。
惹得她手足无措,即便再如何打挺,都离不开他的怀抱。
“傅辞翊,你作何?”
男子一个侧身,将她放在里侧,从她背后抱紧,让她躺在他的怀里。
“我不允许。”
下一瞬,他的下颌搁在她的肩头,大掌覆上了她的腰腹。
此般贴近教颜芙凝无法动弹,只好柔着嗓音道:“你中了状元,当了官,娘与南窈北墨他们,该不会忘记去接吧?”
话本子上多的是负心汉。
不光抛弃糟糠之妻,还不要乡下的母亲。
再加他的母亲眼盲,妹妹腿瘸,弟弟尚且还有些痴傻,指不定他中了状元当了京官,便飘飘然了。
他若想抛弃她,她求之不得。
但婆母他们与她当了一年多的家人,她不想他们也被他抛弃。
傅辞翊不知她心里所想,低沉道:“不会忘记,过两日我就准备些人手去接。”
颜芙凝颔首:“那好,届时麻烦你的人帮我带话给刘叔,如此我在京城开了酒楼,不必整日囿于一隅。”
闻此言,傅辞翊这才意识到这几日疏远了她。
“公务繁忙,你多担待。”
“好。”
音落,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轻嘲。
原来去丞相府见他人生中的女主角,是为公务。
傅辞翊道:“颜芙凝,不要与我吵嘴。”
嗓音暗哑。
即便是新科状元,此般身份进了官场,面对众多比他品阶高的官员,他唯有谨言慎行。
“我不吵了,除非忍不住。再则,你可不可以也不要与我吵嘴?亦或,有些事情你直说便是。”
譬如让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