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的错。
“人与人之间心存善意,互帮互助,用劲拧成一股绳。如此劲头,再大的水患,澎州百姓都不会怕。”
傅辞翊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请稍安勿躁,每人有份。”
“还请大家相信州府,相信朝廷,更要相信我们自己。”
颜芙凝则在偏院忙碌,渐渐地,整个院子药味弥漫。
见傅辞翊都准备亲自上阵,邬如波便也跟着去。
颜芙凝耳朵一动,听到了哭声,循着哭声她见到了一位年轻的女子,遂过去问她:“怎么了?”
站在府衙门口的傅辞翊静静看着在人群中,那个说得神采飞扬的少女。
适才领了粮食的年轻人出来道:“京城刚来一位大人,就是他说要放粮。今日只是一餐的粮食,又不是分光了。再说放粮的告示要明日才发,你们乱说乱吵什么?”
傅辞翊又道:“如今是澎州百姓与官府通力合作之时,州府可给粮食。但傅某有个不情之请,救灾一事上需要大量人力,还望大家有力的出力。”
赶来的民众彼此对视,争吵声渐渐低了下去。
听到房中有倒水声,颜芙凝以为他要倒水洗脸洗手,遂直接推门而入。
傅辞翊在房中扯开嗓门:“颜芙凝,你不会敲门的吗?”
推门而入只一瞬的事,他光着身子进了浴桶,亦是一瞬的事。
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
小小年纪,那么早成亲作甚?
傅辞翊带着江河湖海与李信恒,带领民众们出发。
颜芙凝道:“今日起府衙收治居无定所的疫症病人。”
“收。”
她所言极富感染力,人们听得认真,仿若受到了极大的共鸣。
颜芙凝温声:“不辛苦,夫君今日要去实地治理,更辛苦。”
“人定胜天,水患不可怕,怕的是咱们不团结。”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只她一人,就算有彩玉、颜博简与衙役帮忙,也照顾不过来。
当即退出门外,将门关上了。
听听,这是何话?
“你可是个女子,能说出此般话来,不害臊?”
话落,好多人将她围拢,人们纷纷问:“真的收治吗?医馆都不肯收。”
此般情况下去,要求收治的病人只会越来越多,住的地方成问题。
小妮子到底还有哪一面,是他不曾见过的?
颜博简也瞧着她。
颜芙凝窘得小脸发红:“傅辞翊,你不会给门上门闩的吗?”
娇软的嗓音,此刻尤显铿锵,字字落地有力。
但所见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教她不知所措。
虽说不知道她的年岁,但肯定比他小。
药味飘散到府衙外,排队领粮食的民众听闻里头收治疫症的病人,纷纷奔走相告。
“我与你商议个事。”
他们早早地候在府衙外,扛着锄头铁锹。
只一个时辰过去,来州府府衙要求诊治的病人越来越多。
水患之地的水浑浊,此刻他正脱了衣裳,准备在房中沐浴。
怪不得他一眼见到她,就莫名想与她接近。
来的民众委实太多,邬如波见状,命衙役同去。
经过昨夜一出,今日愿意参与救灾的民众竟有二百余人。
真是的!
如此一来,府衙门口连夜排起了长队,不光为领粮食,还为登记出力。
收治病人的偏院内,也住进了不少病人。
她只不过是把脉开药方的事。
却硬生生忍住:“我很快会忘记的,你别在意。再说了,大家都有屁股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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