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拿指背擦了擦。
见她只擦去部份,还有不少干涸的沾在唇瓣上,傅辞翊伸手过去:“我帮你。”
她摇头后退:“不用,我等会洗一洗就好了。”
“也好。”
她的唇瓣红肿着,适才是他失控发了狠。此刻大抵也掌握不好力度,若是再度惹她哭了鼻子,他又该如何是好?
只是适才所吻,娇娇软软的唇瓣,丝丝缕缕的香甜。
这是以往浅尝辄止所未经历过的,一旦沾了此般滋味,脑中竟可耻地想要更多。
颜芙凝不敢再瞧他的脸,实则是不敢看他的嘴。
就是这张恼人的嘴对她做了那样的事,那种陌生、恐惧又无助的感觉,此刻想来,她还是害怕得很。
别说她矫情,电视上瞧过人家亲嘴,百般美好。
搁她这里,他是直接扼住了她的呼吸。
不想再回忆,倏然反应过来:“你不是走了吗?折返回来,又如何知晓我住这个院子?”
男子也不解释,只问:“你何时得空?我带你去见见你们颜家私养的兵马。”
“明日我不得空,要忙成衣铺的事。”
“后日?”
“后日大抵可以。”微顿下,她问,“在何处?”
“我带你去,你便知晓。”他淡笑,“届时怕不是我要绑着你,而是你要绑着我了。”
“为何?”她又恼。
此人真是大言不惭。
“只有我们成了夫妻,颜家私养兵马的事,与我也有了关联。如此颜家才安全,不是么?”男子含笑反问。
颜芙凝抿了抿唇,不置可否:“你走罢,今日我不想帮你复诊了。”
“嗯。”男子应了声,推开窗跃了出去。
——
翌日清早,清风漾起。
六月酷暑难耐,今早的清风教人身心舒朗。
往日因在主院养伤,早膳都是下人端来主院,他才吃的。今日心情甚是不错,再加伤口恢复良好,傅辞翊便去了饭厅。
傅北墨吃惊兄长过来用早膳,不经意一瞥,惊愕道:“哥,你嘴怎么破了?”
眼前兄长的嘴有个黄豆大的结痂在上头,不想注意很难。
婉娘听闻,忙问:“是又受伤了?”
“娘,儿子没事。”
“没事,嘴巴怎么会破?”傅北墨嚷道。
孟力也开口:“瞧着伤口还挺大。”
婉娘一听忧心,温声劝慰:“辞翊你身上的伤还未好透,莫再惹事。”
傅辞翊这才解释:“芙凝咬的。”
“哥,嫂嫂怎么可能咬你的……”
傅北墨说着,渐渐没了声。
嘴唇被咬,怎么才能被咬?唯有亲在一起才能被咬。
心底暗骂兄长太不要脸。
婉娘笑了,榆木疙瘩的大儿子总算是开窍了,当即喊他多吃些:“多吃些,伤口好得快。”
傅辞翊颔首:“好。”
哪里想到母亲补了一句:“嘴皮子养好了,让芙凝多咬几口也无妨,下回芙凝若再咬,你莫躲。”
孟力笑出声。
傅北墨跟着干笑几声。
傅家饭桌上总算有了丝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