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知这是国公府?”
眼前的男子鼻青脸肿,不太看得清原本容貌。
男子微微动了动身体,嗓音很轻:“求见二小姐。”
“二小姐不是说见就能见的。”门房看他伤得严重,“你且等着,我去问问。”
说罢,让另外的门房看着门口,自己则跑向南苑。
半道遇到了彩玉,他连忙停了脚步。
“彩玉姑娘,门口有个受伤严重的男子求见二小姐,我不好随意放人进来,姑娘去看看?”
彩玉猜测:“莫非来寻小姐救治的?”
两人疾步往外。
到了府门口,彩玉揉眼一瞧,连忙上前:“李信恒?”
男子点了点头。
“快,快把他扶进去。”彩玉命门房们。
她则去禀自家小姐。
颜芙凝得知消息,让彩玉拎了医药箱,主仆两赶到前院。
李信恒被安置在倒座房内。
见到颜芙凝过来,他激动想要下跪。
“躺着。”
颜芙凝出声,命下人打了清水,给李信恒清洗身上伤口。
不习惯被人伺候,李信恒捏过棉巾自己清洗。
血迹脏污洗去后,脸上胳膊上的伤口呈现出来。
“伤口瞧着血糊糊的,好在都是皮外伤,平日里注意着就成。”颜芙凝命彩玉取出药膏给李信恒抹上包扎,自己则问他,“怎么来了国公府?”
“回小姐的话,我昨儿半夜就在国公府门口了,不好意思打搅,就在门口昏睡了一晚。”
微顿下,生怕颜芙凝不收留自己,他补充:“昨日下午,我说了小姐几句好话,公子就命人打了我。”
颜芙凝蹙眉:“你娘呢?”
某人是在断绝一切曾经与她有关联的人与事。
昨天还她荷包,夜里就把帮她说话的李信恒给赶出了府。
“我如今无处可去,若不是婉娘婶婶习惯我娘照顾,我娘肯定也要被赶出来。”
“今后伱就跟着我,当我侍卫罢。”
“多谢小姐!”
“你先休息休息。”颜芙凝命下人,“你帮信恒领几套侍卫衣裳来,如今天热可换洗。”
国公府不同下人穿不同款式的衣裳,每个季度都有新衣裳发。
特别是侍卫,待遇比旁的下人好不少,衣袍也更有型些。
下人称是。
颜芙凝与彩玉则回了南苑。
“小姐,傅大人他怎么变得……”
“他本就是疯子,不说他了,等会你陪我去趟东三街。”
她得与刘成文说一声,照如今的局面,疯批是不会收他了。
一个时辰后,主仆俩出发。
换了身新衣的李信恒追上她们的脚步:“我给小姐驾车。”
“你有伤在身。”
“不妨事。”
彩玉帮腔:“李叔叔怕小姐也不收留他,自当勤快些。”
“成罢。”
主仆三人去了东三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