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滚进了被窝内,傅辞翊缓缓躺下,将人搂进怀里。
“灯,床外的灯熄灭。”她恳求。
“待会要看。”
“不许看。”
“好,不看不看。”
他掀开锦帐,挥手熄灭烛火,锦帐再度落下,吻也落下。
吻不停,手不安分。
皱了寝袍,乱了心。
颜芙凝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道他一下又一下地吻她,声声唤着“凝凝”“娘子”。
——
次日十一月廿一。
颜芙凝醒来时,身旁早没了傅辞翊的身影。
但被窝还是热乎的。
她伸手一摸,原来在他睡过的地方,放了两只汤婆子。汤婆子用布袋装着,显然是怕烫到她。
面上绽放笑意。
今日他得早朝,又得当值,是该起得早。
而昨夜他们亲密了那么久,几乎可以说他没睡多少时辰,清早去当值前还想着帮她暖被窝,这股暖意倏然就流进了她的心田。
外屋,傅江敲了敲外屋的门。
彩玉等几个丫鬟守着,看傅江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给他。
“小姐还睡着,有什么事?”彩玉问他。
傅江拿出一只精致的长条形锦盒:“公子一大早让人开了门,亲自挑给少夫人的,你拿去给少夫人。”
“好,姑爷真是有心了。”彩玉接下。
待傅江走后,彩玉听到卧房有动静,遂进了去。
“小姐,姑爷派傅江送回来的。”
她将锦盒递过去。
颜芙凝接下:“是什么?”
“我也不知,小姐快打开看看。”
颜芙凝打开锦盒,里头是一支高贵精美的发钗。
金色的牡丹上镶嵌着夺目的红宝石,细碎的流苏垂下,光彩夺目。
不光做工精致,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此般发钗由两股簪子缠绕而成,可一分为二。合在一起时,寓意夫妻不分离。
他是在告诉她,经过昨夜一事,他与她不分离么?
念及此,面上笑意更甚。
“快帮我梳妆。”她下了床。
其他三名丫鬟鱼贯而入。
天气冷,彩玉连忙命彩珠将房门关上,自个则问颜芙凝:“小姐不再睡会?外头冷。”
“不睡了,今日我亲自下厨,炖个滋补温热的汤煲,送去翰林院。”
“给姑爷的?”
“还能给谁?”颜芙凝含笑反问。
彩玉打趣:“我还以为二公子也有份呢。”
“二哥若想吃,也不是不可以。”
颜芙凝下床,展臂方便丫鬟们伺候她穿衣。
彩玉眼尖:“呀,小姐身上好多红痕。”
闻言,颜芙凝急步走到梳妆镜前,脖颈上的红痕不明显,胸口处的红痕却尤甚。
扯开衣领瞅了一眼,密密麻麻的。
“混蛋,他买发钗是这个缘故么?”她低骂出声。
几个丫鬟抿唇笑了。
彩玉胆子最大:“小姐还准备亲自下厨么?”
颜芙凝笑着道:“下,自然是下的,话说出口,自然要做到。”
自个的夫君自个宠着呗。
好在天冷,衣裳穿得多,旁人也瞧不见。
斗篷一穿,毛领将颈子上的红痕给盖住了,无妨的。
只是一想起昨夜的荒唐,无人触碰之地被某人碰了去,那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