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她实在撑不住了,想先睡了。
男子像是不困一般,一直搂着她,手更不老实。
她便让他睡前帮她穿上寝衣,他应下,她才沉沉睡去。哪里想到醒来自己啥都没穿,就躺在同样啥都没穿的他的怀里。
傅辞翊任由她打,嗓音暗哑:“不觉得这般睡着,很舒服么?”
“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她使劲推他,“你起开点。”
“先别动。”他掐住她的腰肢。
她即便再后知后觉,也明白了过来,整个人不敢再动。
经此一出,夫妻俩穿戴整齐后,颜芙凝便一个劲地瞪他。
在南苑饭厅内用膳亦如此。
傅辞翊像是个没事人,慢条斯理地用好早膳,与她温声道:“待我散值来接娘子。”
颜芙凝这才收回目光,点点头。
“才住两晚就要回傅家?”颜星河嗤声,“说好的每月二十日呢?”
“龙奕大抵会来寻麻烦。”傅辞翊坦诚地说出自己的顾虑。
颜星河摇首:“也就你能如此称呼他,真是大胆。”
说话时,两人出发去早朝。
——
待到傍晚,傅辞翊接了颜芙凝回傅家。
他们到时,倒没发现龙奕上门来,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很不想见到之人。
此人坐在椅子上,一只脚一只手都打着绷带,由下人抬着,一副想要闯进府的模样。
门房看到傅辞翊与颜芙凝回来,立时迎上来。
“公子,少夫人,此人是个伤患,打他丢面子。不打,他却不肯走。方才他朝府中大声喊南窈小姐,委实不要脸。”
此刻傍晚,府门口的街上人来人往。
董旷正是看中了这点,顺带等着傅辞翊归来,他好表个态给他听。
“傅大人,往日是我的不是。我与南窈之事,全因蔡慕诗使诈。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自己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当之处,往后我一定改。”
傅辞翊蹙眉,嗓音发冷:“改?”
瞧他四肢皆被打断过,也没多余的可以打断了。
再打的话,只能打得他今后不能出门。
董旷命手下将椅子放下,诚恳道:“是的,一定改。我与南窈是结发夫妻,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她好歹一起生活了不少时日。今日我来是想见见她,希望她知道我会改好,更希望她能在我身旁支持我。”
傅辞翊听出言外之意来,也不顾街上人们如何看法,直接吩咐门口候着的傅溪:“轰走,轰不走,打走。”
“是,公子。”傅溪立时拿了棍棒出来。
董旷见情况不妙。
自己虽说也带了打手,但他此行的目的是“和好”。
秉着这个原则,他连忙服软:“我走,我走,还请傅大人莫要生气,妹夫我就这就走了。”
傅辞翊闻言,面色铁青。
颜芙凝道:“董公子这声妹夫可不妥,南窈与你早已不是夫妻,还请往后莫来打搅,各自安好。”
董旷微笑致意,并未同意,只命人将他抬上马车。
“跳梁小丑一般,也不知有什么心思。”颜芙凝望着董家马车远去,眯了眯眼。
旋即想到什么,对身侧的傅辞翊道:“莫不是他知道了南窈的郡主身份,后悔了?”
傅辞翊冷声:“我倒觉着他四肢皆断,就想折磨南窈,这样的男子最可恨。”
颜芙凝附和:“对,会打妻子的男子最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