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撩了撩眼皮,漫不经心地看向她,一眼便对上了她的眸子。
眼眸莹润,清澈透亮,羽睫浓密纤长。
眸中有浅光浮动,笑起来像只狐狸。
<div class="contentadv"> “何事?”
他将视线移回本子上,蘸墨继续书写。
颜芙凝直起身,问:“你可以教我识字写字么?”
嗓音轻软,好看的眉眼扬起浅笑,纤细的手指给他剥了几粒花生米出来。
想到他不喜她喂,遂放在碟子的一角。
“不可以。”
他的语声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为何?”她不解。
想了想,她反应过来,是梁子结得太深之故。
也就这个可能了。
傅辞翊薄唇微动:“我不想教。”
分明是温润的嗓音,却含了漠然,凉似水。
“哦,我知道了。”
颜芙凝吐了口气,出了房间。
离包汤圆时辰还早,她便去了柴房,将上次捡来的那一捆细竹竿拎了出来。
还拿了柴刀与锤子。
在堂屋的傅北墨看到,将手中的花生瓜子一放。
“嫂嫂,我来。”
他是真怕嫂嫂又弄破了手。
颜芙凝将细竹竿扔在地上,道:“我想把枝丫劈去,竹竿钉到篱笆里。”
整个村子,就他们家的篱笆最破。
“这好办。”
傅北墨拿过柴刀,像模像样地开始劈枝丫。
竹枝丫劈掉很快,不多时一捆细竹竿就处理好了。
叔嫂俩通力合作,一人扶着,一人拿锤子锤,一根又一根地将细竹竿往空缺的篱笆处钉起来。
只是傅北墨掌握不好力道,时常锤子锤个空。
颜芙凝建议:“北墨,你扶着竹竿,我来捶。”
“好。”
傅北墨点了头,双手抓住竹竿。
抡起锤子时,颜芙凝再次深刻感知自己这身子娇气过了头。
锤子分量不小,往上抡起时,她的手腕不自觉地就往下,险些抓不紧。
整整一刻钟过去,两人愣是只钉了三根细竹竿。
傅辞翊静静地写着毛笔字,外头的声响悉数传入他的耳。
他看了看碟子里的花生瓜子,又看了看几粒花生米,已经被某女去掉了红衣。
鬼神神差地,他搁下笔,将那几粒花生米放入了口中。
只须臾,便踱步出了房间。
“你们要钉到何时?”
照这两人的速度,明日都钉不好。
眸光移向新钉下的三根竹竿,歪歪斜斜,又问:“这算钉好了的?”
傅北墨道:“可难了。”
颜芙凝抿了抿唇,不说话。
她也不想的,就是地面夯实了的,确实很难钉。
傅辞翊走到篱笆边,从颜芙凝手中取过锤子。
两人的手并无直接接触,只在半空做了个交接,但颜芙凝还是感受到了他手掌的微凉。
如他一般。
见她时,眼角眉梢皆是冷的。
这会子,手都没碰到,他就凉给她看。
呵呵,不肯教她识字写字,没什么大不了。
她下次换个机会再问问。
主打一个诚心,且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