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鹰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契先生,丫头身上还有伤,这几天不太合适,刚刚我给她检查的时候她还在发烧,如果不好好恢复,以后会落下病根。”
“哦?这和我有关?”契先生一句话让花鹰彻底凉了心。
她能如何,又能如何?
想到顾白白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花鹰除了心疼也别无她法。
本以为契先生对她是不同的,如今看来,都是自己多想了。
“是,我会去安排。”
顾白白蜷缩在铁床上,小小的身体看着多么让人心疼。
“老大。”米果将她抱起来。
顾白白费力的睁开眼,“我要死了么?”
“不,契先生让我带你离开,你不用待在这了。”
米果将她大步带离刑房。
花鹰在往浴缸里浸泡药草,“丫头,你高烧未退,伤口我给你处理过了,怕你感染,给你准备了药浴。”
“有劳。”顾白白脸色苍白憔悴,米果和花鹰不忍看。
这段时间顾白白消瘦不少,下巴尖尖,小脸小了一圈,眼睛大了不少。
花鹰轻轻给顾白白擦洗着身体,米果欲言又止。
顾白白看向她,“怎么了果儿?有事就直接告诉我。”
米果实在不忍心,“老大,你……”
她说不出口,花鹰直接道:“丫头,做好心理准备,契先生发话了。”
沐浴结束,花鹰给她注射了一针退烧剂。
米果送上一条白色真丝睡裙,很好将顾白白的身体勾勒出来。
“契先生在等你。”
顾白白无奈一笑,“连个病人也不放过么?”
这一天她很早就知道一定会来,为了反抗契先生,顾白白甚至打算将自己交给别人,最后还是失败了。
花鹰摸了摸她的脸,“好好活着。”
顾白白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没有他的允许,我怎么敢死……”
在他这,她连死都没有自由。
“老大。”米果看着连站着都费力的顾白白,一会儿却要发生那种事,忍不住抱住了她。
“干嘛这种表情?我又不是去死,安啦。”
顾白白反过来安慰她,“我去了。”
阴暗的走廊,麦芽糖和马卡龙都垂下了头,“老大,对不起。”
“就连我都无法选择,更不要说你们,我不怪你们。”
顾白白站在那黑色的门前,还没进去沉闷的气压袭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
“进来。”
听到那人的声音顾白白心里就多了一丝紧张。
推门而入,房间除了黑色就是灰色,没有一点鲜活的颜色,正如他的性格。
他的卧室她很少来,除了四年前她被他带回来的那一天,他将她狠狠丢到床上,差点就要了她。
四年了,她再次踏入这个房间,浮现在脑中是那天灰暗的记忆。
他站在窗边,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浴袍,领口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单手托着红酒杯斜倚着窗,一派慵懒的模样。
像是这样好到爆的身材,顾白白却没有丝毫心动,只有敬而远之,就连看上一眼就都得立马移开视线。
那戴着半截鬼面具的男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视线落在顾白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