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道_非)_83、第 83 章(2 / 2)_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83、第 83 章(2 / 2)

李斯年莞尔,在程彦哄小孩一般的动作下张开了嘴。

往日他总觉得芙蓉鸭太腻,只有在平日里与程彦在一起吃饭时,他才会敷衍式地吃两块,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芙蓉鸭是程彦喂的,芙蓉鸭入口即化,有鸭子的鲜美,也有芙蓉的甜香。

耳畔是程彦娇娇俏俏的声音:“这个鸭子最是滋补,对于你现在的身体有好处,你多一点。”

李斯年从善如流点头,道:“好。”

“都听小翁主的。”

他想过这样的日子,很久了。

在三清殿时,他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抚琴一个人,调弄熏香也是一个人,天地虽大,却无处为家,他游荡在天地之间,如同孤魂野鬼一般。

程彦突然间的出现,像是一缕照进他灰暗生命中的暖阳,那么温暖,那么让人向往。

自此百般算计也好,绞尽脑汁也罢,他终于把那抹阳光留在了自己身边。

哪怕他知道,现在的她,仍是懵懵懂懂的,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笑意又漫上李斯年的眼底。

他本就生得极为好看,浅浅一笑,如云霁风轻,冰霜初溶。

程彦怔了怔神。

回神之后,程彦身体微微前倾,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

这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自此之后便是她的了。

日后若有了孩子,依着李斯年倾城国色的基因,想来他们的孩子也是极为好看的,软软的一团,如她没有见过的李斯年小时候的模样,她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做人的道理,那些李斯年曾走过的弯路,曾有过的剑走偏锋的偏执,她都不要他去经历。

想到那样的日子,程彦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心头一动,蜻蜓点水般亲了下李斯年。

李斯年眉头微动,澄澈的眼眸含了水,浅笑着看着程彦,道:“我倒是第一次见小翁主这般开心。”

程彦怀抱着李斯年,像是抱着一个大玩偶一般晃了晃,声音里都洋溢着畅快笑意,道:“你喜欢我,我当然开心了。”

能把一个生平最厌恶男女之事的人套路到手了,这种事情值得她吹嘘一辈子。

说起来崔美人也委实厉害,她暗戳戳试探李斯年好久了,一直摸不准李斯年的心意,甚至还险些被李斯年发了好人卡,而崔美人的那些话,竟让李斯年没有再逃避对她的喜欢,不仅坦然承认,承认之后,还对她言听计从。

想到这,程彦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谢一谢崔美人。

谪仙般的人被她拐到手,她得送崔美人一个大礼。

只是送什么礼,她需要好好琢磨一番。

程彦笑了笑,继续喂李斯年吃着饭。

情窦初开的年龄,再普通的一顿饭都能吃出情/趣来。

程彦怕真的擦枪走火,李斯年的身体受不住,便及时喊了停。

李斯年微微喘息着,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眸深了又深,手指拂了拂她的发。

程彦握了握他的手,道:“小黄门该送折子来了,咱俩不能再闹下去了。”

李斯年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与风轻云淡,道:“我陪你一起。”

程彦本想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可一想他今日什么都没做,只躺在榻上睡觉了。

重的人,一直躺着也不是办法,况千机引又是剧毒,找点事情分一分他的心也好。

程彦道:“也好,我若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能直接问你了。”

李斯年笑着点头。

小黄门送来了奏折,紫苏接过,一路送到程彦面前。

李斯年穿好了衣,坐在程彦对面。

程彦打开奏折,紫苏与小黄门退下,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袅袅檀香燃起,如同云雾一般。

月下香的味道越发浓烈,程彦便知道李斯年又加重了配料,便合上了看了一半的奏折,对李斯年道:“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谢诗蕴答应给咱们配解药了。”

“我怕她又耍什么手段,先让她吃了下有千机引毒的饭菜,又让罗十三在那盯着她,才让她开始配解药。只待明日一早,罗十三便能将解药拿了来,到那时,你便可以解脱了。”

李斯年颔首,道:“有劳小翁主费心。”

谢诗蕴对他下的千机引并非全是坏处,最起码,将小翁主与他凑在了一起,哪怕此时他们并非心心相映,可情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也让他心安许多。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程彦最终也会喜欢他的。

他有的是耐心与时间,来教程彦什么是喜欢。

“你呀,干嘛跟我这么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到这,程彦声音微顿,看了看李斯年清瘦面容。

鎏金炉里吐出云雾缭绕的月下香,他像是随时都会御风而起的谪仙,千机引的毒性明明那么强,他却像感觉不到一般,面上仍是叫人惊鸿一面的清风朗月,岁月静好。

程彦瞧了,惊艳之后,只剩心疼。

程彦放下狼毫,握着他的手,温声道:“你再坚持一晚便好了。”

“若是疼,便告诉我,虽然我不懂医,更不知道如何缓解你的疼痛,可是你告诉了我,我便想办法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不这么疼。”

天色已经很晚了,夕阳的余晖染红了窗外的景致,像极了少女情动时羞红的脸。

程彦的手很软,连带着将他的心也握软了。

很软很软的那一种。

李斯年忽而想起,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关心过他疼还是不疼了。

自母亲死后,再也没有了。

李斯年垂眸,眼睛有些

干涩,再抬头,仍是天生自带风情的眉眼,眸含笑意与程彦道:“好。”

“我疼了,便告诉你。”

“嗯,就该这样。”

程彦便笑了起来,又握了握他的手,道:“你要知道,我总会陪你的。”

现在是,未来也是。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她才舍不得送给旁人。

嘱咐了李斯年,程彦又开始看折子。

她与李斯年的婚事,她已经让忍冬去找在军营里训练新兵的母亲说了,母亲虽然军务繁忙,但牵扯到她的终身大事,想来会抽出时间回来一趟。

等母亲回来了,她便她与将李斯年的事情好好说一说。

她是天子亲封的安宁翁主,有封地,有食邑,她的婚礼自然是不能太简陋的,只是还有一个多月便是二月十五了,她既然与李斯年约定了这个时间,便不好再去更改,更何况,她早一日结婚,心里也早一日安定下来。

如此一来,时间上便有些仓促了,婚礼上的许多东西,她便不好按着自己的喜欢去慢慢筹备了。

但再怎么仓促,能与李斯年结为夫妻,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斯年的那张脸实在太好看,好看到他哪怕是个傻子,她也愿意将他养在身边,更别提李斯年本就聪明绝顶,有经天纬地之才了。

能套路到李斯年,是她这辈子做得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了。

程彦越想越开心,开心到看枯燥的奏折都不觉得无聊了。

坐在她对面的李斯年瞧见了,摇头轻笑。

笑完之后,李斯年提起笔,细细写了几个方子。

他的小翁主既然是缺了钱,那他帮她挣钱也就是了。

这几个方子算不得什么,真正挣钱的东西,在未来。

李斯年写着方子,忽然听程彦道:“舅舅今年怎么改了主意,让各地的藩王公主们都来华京朝贺了。”

为了防止藩王公主们结交朝臣,意图谋反,大夏的规矩是藩王公主们无召不得回京,平日里只在自己的封地上,就连朝贺之事,都是封地的相国代他们前来华京。

正常的朝贺是在大年初一,李泓仁善,觉得过年期间让各地的相国们不能与亲人团聚,千里迢迢来往华京颇为辛苦,便改成了上元节之后再过来。

华京的上元节

灯会是天下闻名的一景,为了目睹华京灯会的繁华光景,相国们过了年便会前来华京,赶在上元节之前抵达。

这么多年了,每至华京灯节,华京城内便多了不少各地的相国。

但这次不同了,来的不是相国,而是藩王与公主。

他们人还没有到华京,给李泓上的折子已经到了,如今堆在程彦面前的桌子上,个个写满了溢美之词。

程彦看了只觉得颇为奇怪,便与李斯年说起了此事。

李斯年手中的笔并没有停,只是道:“小翁主仔细瞧一瞧,是所有的诸侯王与公主都来了,还是来的只有拥兵过万带甲过千的诸侯王和公主。”

程彦看了又看,抬头道:“都是些地广人多势力大的诸侯王与翁主。”

李斯年便笑了起来,道:“看来咱们的陛下,又有了新的打算。”

——程彦性子执拗,若是执意不嫁李承璋,李泓也没有办法。依着李泓的性子,断然做不出来强迫程彦嫁给李承璋的事情,可程彦不嫁给李承璋,再加上李承璋身后又无强势母族作为靠山,程彦手中的势力,对于天家皇室来讲,终究是个威胁。

李泓又不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更做不出来杀程彦以绝后患的事情,更何况,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给李承璋留下足够多的政治资本,待李泓百年以后,李承璋不至于被程彦夺了大夏江山。

杨奇文已死,杨家不复当年杨奇文在世时的盛况,杨家没了与李承璋联姻的价值,那便换一个。

藩王与公主们回华京城朝贺,其实是李泓在帮李承璋选新的靠山。

这些藩王公主们有着自己的封地食邑,大夏又不禁止养私兵,待他们其中一人与李承璋结了姻亲,为了以后外孙的皇位,他们也会帮着李承璋与程彦争上一争。

想到此处,李斯年忍不住笑了笑。

权利真是一个好东西,能让原本置身事外逍遥自在的人迫不及待做旁人手中的枪,为旁人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经李斯年稍微点播,程彦也很快便明白了李泓的用意,忍不住道:“舅舅这又是何苦呢?”

她根本没有与舅舅的儿子们争夺天下的意思,等她做完自己的事情,便会与李斯年

一起回到水下的梁王宫。

那里风景独特,远离人间纷争,谁也寻不到她,她便与李斯年在梁王宫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比在华京争权夺势的好?

可转念一想,舅舅是天子,以他的身份,已经对她退让了许多,他总要替自己儿子们打算的。

舅舅这般行事,实在再正常不过。

程彦轻轻叹息,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

李斯年写好了方子,放下了纸笔,抬头便看见程彦轻揉着眉心的烦闷动作,心中心疼,便道:“小翁主无需烦心,此局倒也好破,小翁主若是不忍,便交给我去做。”

他的小翁主,最是嘴硬心软,况天子待她的确不薄,让她起兵造天子的反,怕是比登天还难。

可是他们的处境,根本容不得她有半点退让,她一旦退让,追随她的人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心软,那些要人性命的事情便由他来做。

左右他手上沾了无数人的血,再多上一些人,也算不得多。

不过是死后下无间地狱罢了。

他本就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如今再下一次地狱,又算得了什么?

程彦道:“你有什么打算?”

“这些事,终归还是需要我去做。”

她的身后是母亲,是李夜城,是许裳,是无数个愿意为她刀口舔血的人,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便叫她们同她一起陪葬。

李斯年眉头微动,笑了笑。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小翁主,会心软,但也有自己的底线。

她生来便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怎会无端被人欺负了去?

李斯年笑道:“来的这些诸侯王与公主之中,虽不乏拥兵过万之人,但其心思难测,纵然陛下无法对翁主赐婚,只怕也不敢轻易让李承璋与他们结亲。”

若是引狼入室了,李承璋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

“既要有兵,又要忠心耿耿,我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

说到这,李斯年声音微顿,看了看程彦,笑道:“这个人,与小翁主的关系颇为亲密。”

“若她与李承璋结亲,不但疏远了与小翁主的关系,还会得到军队对李承璋的支持。”

“裳姐姐?”

程彦微惊,斩钉截铁道:“不能是她!”

李承璋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