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李存义一勒缰绳,踏雪昂起了头嘶鸣一声,顿时引得众将士欢呼雀跃。
“军候威武!”
“军候霸气!”
“军候定要打他个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李存义得意洋洋地抚摸着自己的战马,炫耀之心溢于言表,他之所以要挑战张孝武,到也并非为了那袋子金银珠宝,而是为了趁机打击张孝武的气焰,在他认为,第六团,不允许出现比自己更牛逼的人。
张孝武骑着他的马慢慢走进了校场,周遭观看的士兵纷纷大笑起来,这马比驴子差不了多少嘛,说它是马,倒也是马,最起码有四个蹄子一根稀疏掉毛的尾巴。而跟着张孝武来的手下忙低着头不敢看众人,唯恐被大家的哄笑给羞臊到地下,天知道为什么放着军营中许多好马不骑,校佐大人为何选了一匹驮马。
李存元马槊遥指张孝武,得意洋洋地大喝道:“来将通名。”
张孝武就差头上流下几道黑线了,心说你这王八蛋要搞什么鬼,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也不理他,缓慢地策马走进校场中央,然后气定神闲地盯着对方。
有骁骑营兵卒大笑道:“看那什么鬼将?骑个什么马?他骑了个鬼哦!”
“要我说啊,他哪里会骑马,这战马是一般人能起得来的嘛。”
“别这么说,死士营的都长,应该——会一点点吧。”
“对,会一点点。”
“所谓鬼将,不过如此嘛。”
“鬼将?!切!愚人才信。”
“某倒是不希望大人欺负了他。”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张孝武骑上驮马驱赶着上前迎战,可惜驮马毕竟不同于战马,当李存元骑马举槊马蹄踏在地上阵阵传来传来杀意时,驮马吓得脚掌刨地连连后退,任凭张孝武如何驱赶也不向前了。
“驾!驾!驾!你他娘的倒是给我冲啊!”张孝武佯装恼怒破口大骂,岂料到那驮马打了一个嚏喷,再次后退两三步。对面那匹战马更加兴奋了,撒欢地冲上来,只是身披重甲,身上又驮着一个胖子,如何也快不起来。
驮马连连后退,张孝武十分力气倒是有八分用在驾驭驮马上了,看起来似乎想要被自己的坐骑给气死在先。
“哈哈哈……”观众大笑不已。
李存元也忍不住将槊枪举高了一些,准备直接将张孝武给砸下来,免得真的一枪刺死他。他大声叫道:“张孝武,你也有今天,都说你是什么鬼将,鬼将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立即有骑兵阵队将士们大声嘲笑起来:“这鬼将骑一头猪也比骑一头拉车的驮马强些啊!”
“好生有趣,好生有趣!今儿算是看到了年景了,以后得说一辈子。”
“那短毛骡马就不要上来出丑了。”
“哈哈哈哈……”
张孝武心中冷笑,猛地从驮马上跳了下来,高举长矛准备迎战。那驮马见状居然自己转身逃了,更是引得众将士们一阵哄笑,见过胆小的战马,但没见过扔了主人自己跑的了战马。
身披重甲的战马缓慢提升着速度,马蹄声阵阵响起,校场中升起了烟尘,李存元越发骄傲嘴里高喊:“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啊呀呀呀……”
“你他娘的唱戏呢!”张孝武心中冷笑,只等着对方近了,猛地从怀中砸出布包面粉,冲着李存义的脸上飞去。
那李存元见到一团“暗器”飞来,心中大骂张孝武卑鄙,立即闪身躲开。却不料张孝武第二个布包又砸了过来,李存义心中不屑,暗想对方也只能出此阴招了,但再是狡猾也抵不过自己了,什么狗屁鬼将,什么神射校尉,不过是卑鄙小人——他倒是不记得自己如何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