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找她”林佩问。
“我联系了朋友帮我查她在不在半个月内来渔北的人员名单里,”郑旭东说道,“顺利的话明天能有结果。”
“然后呢渔北这么大,就算我们知道她在渔北,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找到她不是吗”林佩说道,更何况这年代又不像后世,不论火车大巴都需要身1份1证,就算徐玉珠真的来了渔北,也说不定在其他城市换乘了大巴。就算她真的是搭乘火车来的,渔北有这么多酒店招待所,她还可以自己租房子,想找到她谈何容易
陈桂花说“对啊,你明天就要回部队了。”
“我再请两天假。”郑旭东说。
“万一三天后还没找到她呢”林佩说,“又或者根本就是我们多想了,她根本没有来渔北。”
郑旭东皱眉,显然不赞同林佩这个观点。
其实林佩也觉得可能性不大,即将毕业的来写生的女大学生,又是差不多时间里来到胡省,郑家对面住的人不是徐玉珠的可能性很小。
只是林佩想不通,徐玉珠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身份上来说,她是假千金,和徐家多年没有联系;感情上来说,她结婚多年,有一双儿女。这样的她对徐玉珠根本没有威胁,何至于让徐玉珠千方百计来到,在她家外面窥视她
陈桂花不知道林佩心里所想,但她知道这么下去不行,附和林佩的话说“没错,防贼哪防得住,依我看甭管是啥林桃花还是徐玉珠,咱们干脆回基地家属房住去,在这里老有人盯着,回家有撕士兵守着总没事了。我看佩佩你学校那里干脆请十天半个月假,要真是林桃花,她总不能在渔北守这么久。”
“娘说得对,你明天请假回去住。”郑旭东也觉得这主意好。
林佩看出郑旭东的打算,问“那你呢”
“总要把人揪出来再说。”
“要是揪不出来你就不回部队了”这个年代路上都没有摄像头,想找人太难了,林佩觉得在徐玉珠走出来之前,他们很难把人找出来。从徐玉珠守了这么久就能知道,她非常谨慎,一旦林佩走了,她更不会冒头,郑旭东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
林佩说“依我看,咱们都回去住,她既然是借口写生出来的,现在徐钰也在找她,应该在渔北待不了多久。”
三人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林佩明天去学校请假,然后一家子一起回渔北。
商量好后陈桂花便上楼收拾东西,她真没想到这次来渔北住能遇上这档子破事,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有点着急。
第二天早上林佩起来,在家吃过早饭便和郑旭东出门去学校。
虽然要请假,但今天第一堂课的老师比较严厉,每次上课必点名。因此林佩得和平时一样去学校,看辅导员在不在,如果不在请不了假还得去上课。
因为要去找辅导员,林佩出门比平时早十多分钟,正好能搭早一班公交去学校。
只是林佩想地好好的,走到巷子口还没到公交站的时候,她和郑旭东被个小姑娘碰瓷了。小姑娘五六岁的模样,从另一条巷子跑出来直接撞到林佩身上,摔倒在地就开始哭。
林佩一脸目瞪口呆,穿到八十年代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碰瓷这种事。
虽然他们这条巷子里住的大多是国营厂工人,大多天没亮就出门了,这时候路上人不多,但零星还是有路人经过。路人看到他们两个大人对一个小孩,看林佩夫妻俩的眼神就不对劲起来,也有人以为他们是一家子,让林佩哄哄闺女。
虽然被碰瓷,但那小姑娘哭得实在可怜,也没有大人找他们索赔,林佩就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就想把小姑娘哄好。只是她哄了许久,郑旭东也蹲下来了,小姑娘还是哭个不停。
她哭了大概有十分钟,突然止住眼泪,从地上爬起来说“谢谢叔叔阿姨,我要回去了。”
林佩“”
这小姑娘实在奇怪,突然撞过来突然开始哭,然后又突然止住了哭泣,而且从始至终不见孩子家长。林佩看她也觉得面生,好像不是这条巷子的住户。
不过林佩哄孩子哄得心力交瘁,看她止住眼泪走了只觉得松了口气,并没有深想。
“走吧。”目送小姑娘离开后林佩对郑旭东说,但他眉头紧紧皱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不由问,“怎么了”
“刚才那个小姑娘,很奇怪。”郑旭东说。
“是有点奇怪。”林佩说着抬手看了下时间,立刻紧张起来,“不行了我快迟到了”
他们站在巷子口,几十米外就是城市主干道,而公交站正在巷子口不远的主干道上。林佩拉着郑旭东往外走,只是刚走两部,林佩就被郑旭东扑倒在地。
重力之下,林佩控制不住往后仰去,但在落地前,天旋地转,一声闷哼在她耳边响起。
但下一秒身后传来更大的声音,像是轮胎摩擦着地面。林佩往后看去,一辆货车急速转弯,刚好在他们面前擦过,掠过巷子里往外走的人,急速朝巷子深处开去。
林佩脸色煞白看向他们刚才站得地方,那里地面上还有轮胎摩擦地面的痕迹。